的,所以,我们设立了风险基金,专门用于农户利益的保护。如果农户因自然灾害受到重大损失时,便动用基金补贴受灾农户70%的损失……” 嗯,说到这点,嘉谷今年的风险基金支出,让集团大管家王昱业心痛得流泪——今年自然灾害四起,某人即使开挂也只能保大放小,因此嘉谷农业合作社因灾受损的还真不少。 但这就是了。在调研中,马教授发现合作农户与嘉谷的互信关系相当牢固——不要以为合作社的组建可以张口就来,农户的利益如果没有得到充分保障,合作社名存实亡是分分钟的事。 马教授看重嘉谷农业合作社的另一点,就是降低环保风险,获取范围经济了。 如果不是亲自调研,谁能想得到,嘉谷在循环利用农牧业废弃物,发展生态农业上,已经达到了世界顶级标准? 测土配方施肥技术在合作社内得到广泛应用,大规模开展有机肥替代化肥行动,综合防控绿色化、减量控害全程化、监测预报精准化,多措并举推进少用农药…… “嗯,嘉谷水稻种植的完全有机肥覆盖率已经达到了70%,农药用量减少了50%以上,总的来说,地会越种越肥,越种越健康……”齐政很有信心道。 作为以一己之力将全国水稻种植化肥使用量降低了15%的大农企,一己之力将全国水稻种植农药使用量降低了10%的大农企,嘉谷在生态农业上的探索无人能匹敌。 马教授“啧”了一声,要不怎么说“龙头强,产业方强”呢? 农牧企业的上游连接着广大的农村,成为农村和农业最基础、最根本的事业,联系着千家万户的农民;它的下游联系着市场和广大消费者,有着与其他行业企业不同的社会责任。 像嘉谷这样,通过规模化的联合,相当于组建了一个社会型企业,其辐射影响范围之大,很难得,也很有研究价值。 ——嘉谷的农业合作社,明显有效改善了土地资源配置效率,而且使农民更充分地参与分享了经济发展的蛋糕……这不就是“新土改”的目标吗? 马教授就若有所思道:“弄不好,嘉谷农业合作社就是新土改的范本之一了。” 齐政闻言,眨眨眼道:“所以,这算不算以身立法呢?” …… 第497章 变革无处不在 企业对政府政策施加影响力,不是不可能。 但齐政也清楚,农业合作社的土地流转只是“新土改”的其中一点而已。承包地的抵押、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的入市,还有住房财产权的流转,这些都是“新土改”的聚焦点。 土改关系重大,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且深牵农民根本利益。所以哪怕嘉谷系对土改预期高涨,但齐政的表态一直有所保留。 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主体明确了吗?规则确定了吗?配套制度健全了吗?最关键的土地经济关系搞明白了?增值收益分配关系能理顺吗? 这些问题,即使重来一世,齐政也很难给出明确的答案。 而且,说不如做。 纵观嘉谷推动组建的农业合作社,起码明确了土地制度改革的“底线”——不会把农村土地集体所有制改垮了,不会把耕地改少了,不会把粮食产量改下去,不会把农民利益损害了! ——这就可以作为一个地方试点形成的模式、经验进行总结了。 齐政一直觉得中国在改革道路上做得明智至极的一点,就是试点。 改革开放始于领导人在一个小渔村画的一个圈,而此后历项重大改革,无不从试点开始。“新土改”哪怕只是起草论证,也要参考地方试点。 嘉谷能作为政府决策参考的“试点”,固然是一种荣耀,但又何尝不是一种压力? 这种压力,迫使着嘉谷自身业务也在发生着变革。 …… 岷省,南开市。 作为嘉谷的起家之地,南开市如今是嘉谷主要的水稻生产基地之一,是嘉谷主要的禽畜育种基地之一,也是嘉谷农业合作社模式发展最成熟的基地之一。 以马教授为首的“新土改”论证调研组之一,在第二轮调研中进驻了南开市,受到了南开市市委的高度重视。 齐政的表叔陈元,如今已经升任南开市副市长,鉴于其与嘉谷集团的良好关系,委派负责调研组的协调工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