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期:“……” 街上人来人往,沿着路边,几辆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飞驰而过,刮起了奚水风衣的衣角。 周泽期看着奚水一脸洋洋得意的表情就来气,捏着他的脸,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步行不到十分钟就是纽洛的歌剧院,很古典很大气很中世纪贵族的建筑风格,占地广阔,拱形大门上方的扇形玻璃上是彩绘图。 奚水拜托路人给他和周泽期在门口拍了合照,他看着照片,“那样就是我们一起学习啦。” 这会儿是休息时间,歌剧院内走出不少奚水认识的人,他们当然一眼就看见了奚水,太惹眼了,还有他身边那个人。 奚水说“这是我男朋友”说得口干舌燥,拉着周泽期跑了,周泽期还不情不愿的。 “怎么不进去?”周泽期问他。 奚水不解地问:“你不是最讨厌应付别人了?” “现在不讨厌。” “为什么?” “多晃悠会儿,就会有越多的人知道你不是单身。” 奚水摇摇头,“不用担心,我早就和他们说过了,他们都知道。” 奚水说完后,还大气地拍了拍周泽期肩膀,“放心,我会给足你安全感的。” 周泽期给了他十足十的安全感,他也不能让周泽期提心吊胆。 妈妈说过,爱是相互的。 - 傍晚,周泽期和奚水从超市里买了几块牛排和一大袋子其他的配菜往回赶,下车时,本来只是零星往下飘的雪陡然大了起来,极快地往下坠,扬扬洒洒,彼此的间距异常小,如柳絮一般,落在肩头都需要些时间才会完全化成水。看来,还跟着降温了。 周泽期:“国内白天还能穿背心裤衩。” 他说完,就看见奚水把伞撑开了。 “砰”地一下,黑色的伞面举过了周泽期的头顶。 周泽期眉头一皱,把伞柄推开,“下雪,打什么伞?” 奚水义正辞严,“我爸爸说了,下雪也会把头发打湿,也会感冒,你不打吗?” “不打。” “不打算了,你感冒我是不会管你的。” 奚水撑着一把巨大的黑色的伞走在周泽期的旁边,他走几步路,又会试图把伞举到周泽期那边,被推开后会自己乖乖走一会儿,隔不久,又试图往周泽期头顶送,又被推开。 一路推推搡搡,回到了家。 奚禾和蓝兰站在二楼的露台,各自举着一杯没加糖的美式,看着底下推来推去的两个人。 “小学生?” “差不多吧。” 到门口,奚水收了伞,发现由雪花化成的水凝结成水珠顺着周泽期的衣服往下淌,风衣是皮面的,也不会浸进里层,可这样,看着仍然是有些狼狈。 周泽期连头发都显得湿漉漉的。 奚水把伞立在墙角,“说了吧,你还不信。” 这里没人,天色也已暗,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像是被一张雪白的幕布被扯了下来。 周泽期把奚水拽到眼前,没有一丝停顿地吻下去,两个人的唇都是冰冰凉凉,只有口腔和呼出的气息是温热的,奚水不停往后退,又被抓了回来,周泽期从他的唇齿辗转到脸侧,耳垂。 气息纠缠在一起,周泽期低声说:“奚水,你知不知道,你得意的样子真的很欠c。” 奚水浑身很热很软,“我不知道,我又看不见。” 他在想,天气这么冷,他要多多和周泽期接吻,可以保暖,以防感冒,真不错。 在门口耽搁了会儿,两人才进门换鞋,脱外套。 奚禾正在客厅的壁炉里研究怎么点火,他脚边放着一筐柴薪,膝盖上放着平板,他在看步骤。 奚水丢下周泽期,兴致勃勃跑过去,“什么?” “烧火。” “屋子里有暖气。”奚水说。 奚禾瞥了一眼他,“这是氛围感,明天晚上我们可以坐在这里打牌吃烤肉。” 明天不用排练,大家都在家里。 奚水觉得三哥说得对,自告奋勇帮忙,他半个身子都差点钻进了壁炉里,按照教程上所说,不能将燃木堆放得太严实,要有空隙,让氧气可以流通,火才能烧得起来。 忙了半个小时,壁炉的火才慢慢变旺。 说降温就降温,奚水觉得暖和些了,才跑到厨房去帮周泽期做饭,但今晚吃西餐,奚水帮不上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