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就说她的舒兰,怎么会突然手这么大方。 原来! 原来是为了这没用的爹娘啊! 舒兰怕她走的太远,顾不上父母,所以在临走之前特意买些金贵的东西拜托下嫂子们。 希望他们能够多多照看下年迈的父母。 姜母的眼泪像是泄了洪的大坝一下,波涛汹涌。 她捶着胸口,小声地喊,“舒兰啊,娘的舒兰!” 肝肠寸断,满是不舍。 柴房内。 姜舒兰低声道,“大嫂,二嫂,三嫂,麻烦你们了。”嫂子们心细,不像哥哥们只会在外面闷头干活。 连爹娘生病都看不出来,她不在爹娘身边的日子,要全靠嫂子们心细帮衬一些。 旁边的大嫂,二嫂三嫂,顿时惊了,起身,“舒兰,你这是做什么?” “舒兰,你在做什么?你快起来,不然大嫂生气了。” 蒋秀珍拉不动她,便板着一张脸,教育,“爹娘是你的爹娘,也是我和二弟妹,三弟妹的爹娘,这点你绝对放心,以后有我们一口吃的,绝对不会薄待爹娘半分。” “我也是!”二嫂说。 “我和大嫂一样的。”三嫂低声道。 有了这话,姜舒兰这才直起身子,她眼眶红红,“谢谢大嫂,二嫂,三嫂。” “你在这样生疏,小心嫂子们不理你了,照顾爹娘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你既然出嫁了,就好好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只要你小日子好了,爹娘才会高兴,我们才会高兴!” 姜舒兰带着鼻音,轻轻地嗯了一声,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下午的时候,姜家的人格外忙碌。 都在为姜舒兰和周中锋明天离开做准备,你一个想法,我一个建议,基本上把姜舒兰但凡是能带走的,全部都提了一遍。 姜母包饺子,便包饺子便想事,看了一眼在和姜父唠嗑的周中锋问道,“中锋,你海岛那边的屋子有养鸡吗?” 这—— 周中锋下意识地摇头,“没有。” 他一个单身汉住着,住的也是部队宿舍,别说养鸡了,他就是连个单独的屋子都没有。 当然,这次过去肯定要重新申请屋子的。 姜母看了一眼几个儿媳妇,便商量,“我想把家里两只还在下蛋的老母鸡给舒兰带到海岛去。” 这话一落,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 家里下鸡蛋的就这两只老母鸡,是去年才抓的鸡崽子,嫩生生的,下鸡蛋也勤。 “娘,我觉得可以,家里要吃鸡蛋,爹是当大夫的,让人拿鸡蛋换药也是一样的。”蒋秀珍道。 很多人看病没有钱,都是拿几个鸡蛋当钱来用。 蒋秀珍这个大儿媳妇都说话了,二儿媳妇和三儿媳妇,自然也不会不答应的。 “那你们都同意就行。” 姜母吩咐孩子,“下午就别喂鸡了,让鸡饿个几顿,免得上火车拉得多熏死人。” “老二你编制活好,去割点芦苇草,编一个鸡笼,让舒兰他们提到上火车上,最好能不漏鸡屎,也不熏人的那种。” 这就直接做决定了。 根本,不给姜舒兰反驳的机会。 接下来一下午都是这样的,姜母想起一件事就补充一件事,前前后后补充了七八件。 就跟总指挥一样,先是吩咐姜家老大去凿冰穿子,捞一网小多春鱼回来。 这种鱼是他们当地的河里面才有的,就指头长度,窄窄细细的一条,银白色很是漂亮。 只是太小了没肉,做起来又麻烦费油,大人们很少捞这种鱼,更偏爱那种草鱼和大头鲢子鱼,无他鱼肉多。 但是这次却不一样。 她老闺女第一次出远门,在火车上吃东西,别的确实不方便,加上周中锋又是个大男人,饭量大,吃不饱可不行。 可不就是这种炸鱼干最方便啦? 又香又脆又顶饱,不然这四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可怎么熬哦? 因为担忧闺女火车上过的不好,所以姜母也格外操心起来。 等姜家老大,从结冰的河面上,捞回来小半桶多春鱼后。 姜家人就齐齐发动起来,将一条条小多春鱼,清洗干净沥水后先晾半个小时。 再在搪瓷盆里面兑上面粉,在打两个鸡蛋清进去,把沥干的小多春鱼放在面里裹一道,染成白色的后。 这才放到烧热的油锅里面,轻轻一炸,噼里啪啦,炸出来的都是那种金黄色的小炸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