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熬药一熬都是三个小时起步的,是真不好熬。 周中锋简单把来意说了一遍。 苗红云和姜舒兰关系本来就好,二话不说。 “这样好了,我直接在厨房熬药,把厨房门窗关死了,这药味就跑不出去了。” “老那你说呢?” 那团长说什么? 他什么都听媳妇的,“我当然可以,不过——” 他嘿嘿笑,“中锋,能不能打个商量,让你老丈人给我这药里面加点甜的?” 这实在是太苦了,苦到心眼里面,他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 问题是,他尝了自家媳妇苗红云的药,媳妇的药都没那么苦。 怎么就偏偏他的药苦得不行。 周中锋听完,想到姜父特意加重的药,他也不能说。 只能转移话题,“听说,燕窝对女同志好,我准备去山上采些燕窝,你去吗?” 他采燕窝,舒兰现在就可以吃地上。 那团长采燕窝,为后面苗红云怀孕做准备。 周中锋这一提议,立马得到那团长的赞同,“去去去,刚好我调休在家,我跟你一起。” 这话一说,旁边的苗红云也蠢蠢欲动,“我好久没上山了,要不把我带上一起吧!” 这—— 那团长想要拒绝,苗红云说,“姜叔说了,我可以多锻炼,我在家也锻炼不了,还不如跟你们去爬山。” 这个理由,那团长无法拒绝。 等他们要出发的时候,姜舒兰得知了。 她也想跟着去。 她没说话,只是用眼巴巴地看着周中锋。 她眼睛极为漂亮,圆圆的,黑白澄澈,一汪水一样,这般望着人的时候,没人能拒绝的了。 周中锋也不例外,原本到嘴边拒绝的话,变成了,“爹,舒兰能跟我一起上山吗?” 姜父,“不要累着就行,你让她适当锻炼,到了后面,还有助于生产。” 这是实话,姜父发现,在东北的那些女同志们,越是城里人坐办公室的生孩子越是艰难。 反倒是乡下的妇人,也没啥条件去医院,就在自家炕上,一窝一窝的生。 甚至,在怀孕六七个月的时候,还能健步如飞,去挣工分,去挑水,样样没落下。 姜父这话一说,等于就跟是给了一个保障一样。 不得不说,家里有个大夫还是香的,方便不少。 姜舒兰更是喜滋滋的,回去换了衣服。 又挎上了一个她娘给装的军用水壶,里面都是温水,打开就能喝的那种。 还单独装了一兜李子,三个番茄,三个桃子,两个黄瓜。 甚至,还有两块桃酥和鸡蛋糕。 姜舒兰看着那一兜的东西,她忍不住扶额,“娘,我是去跟他们一起上山采燕窝,不是去野炊的。” 这东西带齐全了,像是去山上游山玩水了。 姜母不管,直接把挎包递给了周中锋,“你饿得快,两个小时吃一顿,吃完就吐,没得吃的,我看你上山就等着心慌,听娘的,又不用你拿,让中锋拿着就好了。” 这话,得到周中锋的认同,三五斤的东西,在周中锋看来,是真不多。 还没平时拉练的负重十分之一多。 “听娘的,要不咱们都不上山了。” 这绝对是七寸,姜舒兰立马不说话了。 本来去的只有他们两口子和那团长两口子,过来串门子的王水香一听。 立马也要跟着去,挎着一个篮子就上山了。 这一行人,两个人变成了五个人。 周中锋和那团长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 女人是真麻烦。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