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片空白,于是忍不住哼了一声,“李青松这孙子找你,是为了让你买单吧?” 沈之森笑了一声,“就你知道。” “一会儿看我怎么弄他。” 沈之森拉住了舒襄的一边胳膊,“小松的老婆刚刚流产,他心情不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舒襄居然不知道,沈之森说:“就在他办完婚礼后没几天,半个月之前的事,当时小松找你你总说你忙,还记得吗?” 舒襄想起来了,李青松是找过他几回,可这李青松向来没什么正经事,舒襄就给推了,一方面是因为他真的忙,另一方面是因为当时姜准还在他家,他一出门姜准就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为了省心省事,他干脆不出去。 “那你怎么知道?”舒襄问沈之森。 “小松现在去了我们那里上班,跑业务,平时接触得多。”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眼看着舒襄一脸疑惑,沈之森拍了拍他的后背,“就算没在一起工作,我也经常找他喝酒。” “嗯,你对谁都是知心大哥。” 舒襄不自然地看向别处,这是他心虚之后的表现,沈之森不愿拆穿他,但却哭笑不得,他频繁接触李青松只是为了能够及时打听到舒襄的消息,至于知心大哥这个形象,恐怕一时半会儿在舒襄心里是难以抹去了,他自己也承认,对于这些老朋友他向来是能帮就帮,可他却并不会去关心李青松的身心健康,不会关心他考不考得上大学,就连这次他失去小孩,对于沈之森来说也是无关痛痒的。 .李青松不花自己的钱果然出手就大方,他点了个最贵的包间,里面有按摩椅,有麻将桌,还有一张台球桌。 他那平时总跟他形影不离的老婆果然也没有跟着他,听沈之森说是回娘家休养去了,舒襄一看这李青松的脸色确实是有点憔悴,原本想骂他的话又给憋了回去。 可这李青松的嘴却不闲着,他疯起来谁的玩笑都开,看到沈之森带着舒襄过来,便闹着起哄,“呀,这不是森哥的小娇妻吗?” 这人不骂是真不行,舒襄扑上去打他,却被李青松这可怜巴巴的表情给整神了,“哎呀,想死我了襄,来,抱抱抱抱,森哥你别吃醋哈……” 舒襄动不了怒,他只想动脚,用余光一瞥,沈之森正一脸平和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心里又开始别扭,推着李青松的肩膀往旁边一搡,“滚你妈的,迟早有一天把你这逼嘴撕烂。” 李青松这货打牌不长脑子,不管是纸牌也好,还是麻将也好,想要从他身上赢钱都十分容易,舒襄原本还想狠狠敲他一笔,可是不知怎么却状态不佳,单看沈之森出牌都能让他愣上一会儿。 打牌不像打牌,坐得那么直好像在完成工作,舒襄的思想开了小差,他知道沈之森会打牌,可是之前沈之森却从不带他打牌,这是,转性了? 就在愣神的瞬间,沈之森那边已经胡了,这一把又是舒襄输最多,虽然玩的不大,但舒襄始终是不甘心,沈之森笑笑地扭头看向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后颈,“小襄输的算我身上。” 身子登时就麻了半边,不知怎么,舒襄总觉得这和沈之森平时撸他的手法很不相同,情急之下就把他的手给打掉了,沈之森并不生气,只是给他递了瓶水,“嘴巴干了,喝点水。” 麻将桌重新启动,舒襄刚扭开瓶盖,就看到对面的李青松正在贼兮兮地看着他,去你妈的,舒襄用嘴型骂他,可是脸颊和手心却烫得很。 打到凌晨,坐到脊柱已经开始麻木,还是沈之森先提议歇上一会儿,他说他是把老骨头了,和年轻人的精力没法比。 舒襄很厌恶沈之森说自己老,哪里老,如果他不说,估计会有人认为他还不到三十。李青松作为一个尽责的狗腿急忙说自己也要歇上一会儿,还问沈之森要不要去浴池那里泡泡。 沈之森不回答,而是先问舒襄,“小襄去吗?” 跟沈之森一起打牌已经是一个新奇体验,难道还要一起去泡澡吗,舒襄忍不住地问李青松,“你们经常一起去泡?” “温泉啊,浴池啊,森哥都喜欢,怎么襄,你没和森哥一起去过?” 沈之森什么时候又爱上的泡汤?舒襄觉得脑子都快要炸了,虽然舒襄是被沈之森洗澡洗到大的,可是沈之森在他面前却是很惜肉的,能不露就不露,哪怕是睡在一起也永远把睡衣穿的整整齐齐。 他平时和沈之森去的又是什么地方?去吃饭,去理发,去公园,或者是再往前一点,舒襄会缠着沈之森陪他玩幼稚的电玩,如同家长带孩子一般,哪怕舒襄都已经脱到全身赤裸趴到他身上色诱他,他也惜肉如金地保持着家长的威严,仿佛多脱一点就会被舒襄占去了便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