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计,才促使安腊塔汗接受和约。今天那蛮婆厚着脸皮向我要人,传闻莫非是真的?” 他知道柳竹秋魅力大,做温霄寒时比寻常男子更易吸引女性。连太子妃都曾因一次邂逅就为之倾倒,若成心勾引,只怕能引逗得嫦娥下凡。 而且这女人做事剑出偏锋,没准真会为了完成任务演戏。 若果然如此,他虽不至于怪罪她,但郁闷在所难免。 柳竹秋诧异地看着他,进而喷笑。 “殿下真信那些无稽之谈?” “我是不愿相信,可那种事你又不是做不出来。” “哈哈哈。” “你敢嘲笑我?” “臣女不敢。” 柳竹秋忍笑捧住太子的脸,他每到气鼓鼓时就会大大削弱面部的年龄感,像个可爱的纯情少年,而且这表情是她独享的。 “臣女今天才知道,殿下还会吃女人的醋。” 被识破心思,朱昀曦又窘又怒,抓住她的腰训斥:“谁让你老是随便对人卖弄风情?我早想说了,你跟冯如月写信的措辞都比跟我的温柔真诚。” 他一时嘴快冲散柳竹秋的笑容,甜蜜消退代之以谨慎。 “殿下看过臣女写给太子妃娘娘的书信?” 朱昀曦自悔失言,惊了正在入网的大鱼,忙遮掩:“有一次我和冯如月在宫里赏花,她说花前月下赏美人更有情韵,不仅美人能借韵于娇花,娇花也能借情于美人,二者相映生辉,是谓风月。我听这不似她的口风,一问才知是你与她通信时说的。你跟我在一起时几曾说过这么有趣的话?是不是觉得我文采不及冯如月,不配跟你雅谈?” 倒打一耙的策略很见效,柳竹秋连忙娇哄:“您说哪里话,臣女跟您一起时都在亲身领略风月,还用得着空谈吗?” 朱昀曦做戏做足,冷着脸抱怨:“狐狸精,不止教坏我,还想教坏我的妃子。” 柳竹秋忍不住反唇相讥:“殿下就会欺负人,也不知当初是谁给臣女看那本《阴阳和合大观》的。” 朱昀曦脸刷地红了,促刺抵赖:“我是抱着奇文共欣赏的心态给你看的,谁知你硬要照着练习,我不忍拒绝才勉为其难配合。” “您当时很勉强吗?也是,臣女还记得我们学那个颠三倒四学了整整一个时辰都没成功,您累得汗流浃背还不肯放弃,确实太勉强自己了。” 从小自矜自持的男人永远赢不了柳竹秋的厚脸皮,使劲挠着她的痒处羞急笑骂:“胆大包天的女流氓,今天非好好治治你。” 他趁柳竹秋蜷缩躲避,猫腰扛起她,去床帐里温习《大观》,玩到人仰马翻才搂抱着一块儿睡去。 第二天柳竹秋代表太子去看望金海桐,临走前朱昀曦叮嘱她不许与对方单独说话。 “我不是乱吃飞醋,她知道你是女子,不用跟你忌讳,可旁人看来你们一个是番邦王妃,一个是有妇之夫,见你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定会非议。你如今做了官,行事不可再像过去那般随意,尤其得注重操守,否则定被言官们弹劾。” 柳竹秋明白这道理,面见金海桐时小心在意,一言一行都遵守外交礼仪。 金海桐也懂得她的处境,得体地配合她走完过场,方含蓄询问:“昨天听太子殿下说大人回京后将被封官赐爵,我先在这里贺喜了。” 柳竹秋连忙起身揖拜:“这都多亏夫人成全,敝人感激不尽。” 金海桐客气一句,推说还要接待别的访客,请她先回去了。 好友重逢不能尽欢,柳竹秋深感遗憾。当晚几个鞑靼侍女到她的住处求见,说是替金海桐来送礼物。 柳竹秋亲自接待,发现其中一个竟是金海桐本人。 她惊喜地将她迎进卧房,命瑞福在门外望风,拉住金海桐的双手笑道:“事前没接到夫人通知,未准备好茶果招待,还请恕我怠慢。” 金海桐同样笑容灿烂:“我又不是来吃茶的,今天那么多人盯着也不能跟你畅快叙旧,我才想出这个掩人耳目的法子。” 她俩坐在床沿上畅叙契阔,柳竹秋正式感谢她在宴席上帮忙向太子求官。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