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样说,后来蓝安淑依然每天去助產所报到。虽然是想找纸人、想看刘丰昭有没有乱说话,但她还是带着刘丰昭到处发名片。 有了蓝家千金的加持,庄民多少展现了一些尊敬与好奇,但没人真的拜託刘丰昭帮忙检查。 刘丰昭转而到蓝家查看蓝谢清娥和她女儿的状况,两人都很健康。 蓝安淑又跟着刘丰昭回助產所。 「你干嘛不回家,一直跟着我?」 「我就要监视你。」 刘丰昭过门不停,继续前进,敲响杨家的门。 杨阿柱一脸阴森地开了门。 刘丰昭点头致意,「你好,我来探望你女儿和太太。」 「我没有女儿!你不要再来了!」杨阿柱口气兇狠,碰地把门关上。 「欸!」刘丰昭想再敲门,手却被蓝安淑用力往后拉。 「我们走了。」 「为什么?那他太太──」蓝安淑乾脆摀住她的嘴,将她拖回助產所,才终于放开。 刘丰昭稍微冷静了一点,面无表情地问:「他把女儿卖掉了?」 「应该吧……」蓝安淑感伤地低下头。 「为什么不让我帮他太太看看?」 「你先别去打扰他们比较好,没看到他眼神很痛苦吗?有谁愿意被质疑为什么卖小孩的?」 「要是他太太怎么了怎么办?」 「那他会主动来找你的。」 「……你们芳崙庄真的有很多奇怪的规矩。」 「你才奇怪。」 见刘丰昭无精打采,蓝安淑指着药品柜上的模型,「不然你再用那个吧。」 「嗯。」 刘丰昭教蓝安淑依照笔记本里的图示摆置模型,让她进行触诊与内诊的练习。 刘丰昭总是以正确的方式应对,从来没有失误或遗漏,蓝安淑更钦佩了,也确信她的技术一定能获得庄民认可,最大的难关就是──她那不知变通的性格。 蓝谢清娥的女儿出生已经两个星期了,刘丰昭三天两头就跟着蓝安淑来探视她们母女。 「看来魔乳现象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这次诊疗完,刘丰昭这么说,「蓝安淑,你要不要试试看自己帮她洗澡?」 上次蓝安淑说想学替妹妹洗澡,刘丰昭便实地操作给她看,应该有学会了吧? 见刘丰昭摆出验收成果的姿态,蓝安淑马上着手挑战。 「不是这样,手要再过来一点。」刘丰昭走到蓝安淑背后,移动她的手臂,调整成能把婴儿头部撑起的角度。 「好。」 高挑的刘丰昭环着娇小的蓝安淑,蓝谢清娥看到这副景象,有感而发:「你们好像姐妹一样。」 「我才不要这种姐姐呢。」 「我才是不想要这种妹妹。」 「呵,你们感情真好。」 「阿姨,你别再乱说了。」蓝安淑用力泼着水,想把莫名躁动的心情洗去。 「欸,你不要把水泼到你妹眼睛里!」 在刘丰昭制止下,蓝安淑赶紧放柔动作。 看准女佣们正好都不在,刘丰昭说:「水好像太凉了,我去厨房拿热水。」 「好,麻烦你了。」 刘丰昭走出蓝谢清娥的房间,逕直朝蓝高铃兰的房间走去。 每次来蓝家,她都对那个位于走廊终端的房间在意得不得了,但蓝安淑总是跟在她身边,今天她才找到机会独自行动。 蓝高铃兰的房间门窗紧闭,窗帘也掩得很密实,和上次门户大敞的模样截然不同。她不放弃地敲了门,但没人应门,似乎是出去了。她试着转动门把,但房门上了锁,无法开啟。 刘丰昭只得回到厨房,想不到看见蓝高铃兰独自一人待在里头。 「呕──」蓝高铃兰对着一个盆子大吐特吐,空气中都是胃酸的气味。 刘丰昭的目光扫到蓝高铃兰微微隆起的腹部,上次看到时以为她是体型较丰腴,现在看起来倒像是有了身孕。 出于產婆的专业意识,刘丰昭问:「夫人,你有身孕了吗?」 蓝高铃兰转过头来,颤抖着用手帕擦拭了嘴角,欣喜地张大双眼,眼球微微浮出,「看得出来吗?看得出来吗?我盼这孩子盼了好久啊!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