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第二天醒来,发现霍景席又不见了。 她慌忙抬头看向浴室,然而没有美男出浴图,也没有人正在洗澡。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像霍景席来过的事好似一场梦。 她目光不由一黯,她果然还是很生气啊,又将她关起来了。 她埋在膝盖上,越想越气,捏起拳头狠狠砸在枕头上,“死男人臭男人!” 砸着砸着她缓缓安静下来,垂下眼睑,表情漠然。 良久,她深吸了口气,背又弓了些,轻轻吐出口气。 与此同时,房门被敲响,外头传来张婶的略轻快的声音,“少夫人,您是要我端上来还是您自己下来吃?” 闻言,南南不由一怔,一瞬后,眼睛越来越亮。 她踉跄跳下床,因太着急还险些摔倒了,跑到门前,触上门把一拉就将门给打开了,她脸上的惊喜更甚,“张婶!我可以出来了!” 张婶失笑,这说的什么话,跟坐牢似的。 但她没说出来,南南要是听到了,肯定要说一句‘不就是坐牢么’的话来。 南南欢天喜地跑下楼,但并没有看见霍景席,整套公寓只有她和张婶两个人。 他走了。 意识到这一点,南南抿了下唇,但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他已经将她的活动范围从一个小房间扩展到整套公寓了,慢慢来,她会走出帝景苑去看笑笑和南奶奶的。 她看了眼落地窗,然后默不作声走进饭厅,安安静静的吃饭。 这次吃完她没有去看电视,而是上楼进了书房,拿了本书走进阳台,在阳台的吊椅上坐下,靠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看书。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在偏远地区的一座医院,她以灵魂状态穿梭在医院里,看着医院里的人忙上忙下。 她听见有人喊‘小爱’,有人喊‘廖医生’。 这些名字都有些耳熟,她们看起来也有点眼熟,可她想不起来,也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些人。 她看见被唤作小爱的女护士冲出医院,她跟着她出去,看见医院门口停下很多辆军车,车上下来不少受了伤的人,还有人指着远处的地方,不知道说了什么。 南南顺着士兵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一处几乎被炸平了的废墟工厂,下一秒,工厂下方忽地传来一声巨大爆破,工厂的楼迅速塌了。 那声爆破炸进她心里,就好像她曾亲眼见过一样,一股痛入骨髓的疼痛扎进五脏六腑,将她浑身的血液抽干,没由来的恐慌将她彻底淹没,教她猛一下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梦境太真实,真实到她觉得好像现实中发生过一样,她粗气直喘,出了一身的冷汗,四周很暗,她摸向床边想开灯,结果模了半天都没有摸到开关,抬眸想去起身去找,一细瞧,才终于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她‘啪’的将灯打开,然后迅速坐起身,周围的环境统统映入眼帘内。 白色的墙,一张简洁的铁床,旁边一张铁桌,连床头柜也是铁制的,四下无不透漏着一股‘监狱’的气息。 然而除了这一股轻微的监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