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头,可让我好找。” 老爷子顿住,双眼微眯。 整个医疗室都静悄悄的。 站在老爷子身后的门主用手里的钢笔敲了敲他的脖子,“我想杀你易如反掌,所以,老头子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话落,她收回笔,走到老爷子身侧,透过双面镜看着里头的公良墨,“渍渍,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身为父亲,又是爷爷辈的人了,为了一个秦宿,不惜让其他人都成为牺牲品,心不会痛吗?” 还没等老爷子说什么,她又自顾自话的摇头,“不过也是,你这人要是有心,也干不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来。” “可都七老八十了,这都埋得只剩脖子在黄土外了,也该消停了吧?”门主双手环胸,看着公良初的视线清冷如冰,“你得承认,你老了,以后都是小年轻们的事情了,跟你没什么关系了,哪凉快能养老的,就哪待着去吧,你要是不知道路怎么走,我送你啊……” 言罢,门主猛地出手在公良初额头上敲了一下,老爷子反应不及,额前一疼,眼前骤然一黑。 门主是怎么来的就是怎么走的。 医疗室里仍旧静悄悄的。 只有老爷子站在双面镜前看着公良墨的背影以及医疗室里时不时发出声响的器械声。 管家是第一个发现异样的人。 他走到老爷子身后,唤了老爷子一声,可没有人回应他。 他又叫了一句,抬头的时候发现老爷子眼睛上戴了一副墨镜,可他待在老爷子身边这么多年,几时见他戴过墨镜,而且还是在这里。 他当下察觉不对,手下意识就伸过去,不小心碰到老爷子的脸,于是就眼睁睁的看着老爷子的身子倒下去。 管家懵了。 懵了一秒钟,惊慌失措的叫医生,可他手伸过去探息时,发现已经没有呼吸了。 老爷子身上还有温度,管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震惊。 就在这可能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里。 老爷子就这样死了。 怎么死的谁动的手,就跟个谜似的。 而这个谜,管家到死也没能知道答案。 季廷被公良墨支去公司,在准备宣读破产通知的时候,看见电视上教堂大火的新闻。 通知也不读了,一路疾驰去教堂,警方弄出来好几具尸体,季廷发现少了一具时就知道公良墨应该没死。 同样知道消息的还有方隐。 可这几天俩人掘地三尺焦头烂额也愣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 直到半个小时前,方隐和季廷同时接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上面有一个地址,后面跟着三个字:他在那。 俩人马不停蹄赶过来,于是看见公良家的管家,以及本应该早就被烧成尸体的老爷子。 还有双面镜里的公良墨。 老爷子虽然死了,但管家没死,公良墨一直是老爷子培养接掌公良家族的希望,老爷子对管家有再造之恩,这也是管家始终尽心尽力又忠心耿耿的原因,管家不会放任老爷子的一辈子的心愿在最后一刻毁于一旦。 但季廷和方隐这回来,并不是只身来的,方隐有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