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一个有故事的大拽比(x 盛喃:这种大拽比哪是凡人要得起的。绝对折寿。 靳一:[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jpg] 盛喃:……? 第7章 栾钟海带盛喃办完入学手续,正好是安乔中学早课刚结束的时间。他在高三a栋似乎很有威严,盛喃跟在他身后,遇见的学生们在见到栾钟海时基本都会收敛言行,喊话问好。 一路下来,盛喃更怀疑自己之前在b栋经历的只是一场幻觉了。 穿廊而过,盛喃正望着窗外忽闪的杨树叶子走神,就听见身前栾钟海开口问:“我记得你还要参加艺考的,是吧?” “是,”盛喃回神,“我学美术。” “你们美术艺考不容易啊,”栾钟海皱眉问,“尤其集训什么的,之后会跟学校课程有冲突吗?” 盛喃:“我从小学绘画,有私教老师,不用集训。” “哦对,我记得你家长提过,你去年艺考分很高,所以是主要差在文化课上?” “是。” “那今年可要加油啊。” “…嗯。” 剩下的路上栾钟海又念叨了很多事,不过盛喃基本没听进去。 栾钟海的话让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盛喃学绘画确实很早,从小学前就开始了。其实最初盛天刚也没打算让她学美术,只是和她那个学什么都能迅速入门的亲哥不同,她好像没有任何擅长的事情—— 教了一周钢琴分不清哆来咪发索拉西,看五线谱如天书,唱歌跑调跑得能送人去见上帝,早早就被音乐高材生在乐理天赋上判了“死刑”; 带去小天鹅课堂的练功房,一根练功杆把前面小孩疼得直叫,吓得小盛喃连滚带爬地扑出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抱住盛笙的腰就不撒手了,求他带自己离开“后爹”的管辖范围,从此她世界的舞蹈大门就被焊上了,再也没撬开过; 最后找去书法老师家里,练了软笔练硬笔,练了硬笔又倒回去试软笔,一周以后老师拍着上面线条不明的宣纸意味深长,“我觉着吧,这孩子应该有学绘画的天赋”。 盛喃就这样去敲了美术的门。 其实现在想起来,怎么看也是那会儿书法老师在祸水东引,但小盛喃不知道,长过6岁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夸奖在某方面有天赋,她就真的信了。 还记得第一堂绘画课在大教室,年轻的女老师让他们画《我的妈妈》。小盛喃坐在一圈同龄人中间,茫然地左顾右盼,最后交上去一张白纸,白纸中间画了一片孤零零的树叶子。 女老师单独把她留了堂,问她为什么画树叶。盛喃说是哥哥跟她说的。以前她被幼儿园小朋友欺负,拽着她哥衣角抹鼻涕要妈妈的时候,她哥就是随手从路边拽了只叶子给她的。说妈妈住在里面,妈妈在跟她打电话。 盛喃小时候太天真,爱信人,小盛笙的话让她把那片叶子小心翼翼地收进口袋,护了一路回家藏进相册里,一留就留了十几年。 而那时候女老师愣完以后摸着她脑袋,笑着跟她说“对,这就是妈妈”“学会画画以后,我们盛喃能画好多好多个妈妈”,她也信了。 她就想画好多好多个妈妈陪自己。 于是盛喃就这么义无反顾地栽进了美术的“坑”里。 “砰砰。” 重重拍门的声音一把把盛喃拉回了现实。 一抬眼就是陌生教室对面阳光明媚的长窗户,盛夏的早上阳光明媚,热而不燥,叽叽喳喳的鸟雀绕着窗前的杨树叶子跳早操。 嘈杂的学生在课桌间飞奔,然后在听到声音扭头看见栾钟海的一瞬,笑脸定格。 “你个狗儿子还我杂志!” ——总有个别收不住的,就会被抓个现行。 “乔子然!你是不是要上天!” “…!” 栾钟海拉满的大嗓门把盛喃一下子就吓了个通明。 瞬间鸦雀无声的教室里,闹腾的全都缩回原位,自忖没犯错的胆子都大些,好奇地拿眼睛瞅站在栾钟海旁边的陌生女孩。 女孩穿着一身浅色连衣裙,露着细白的胳膊和腿,短发齐肩。她的长相算不上惊艳的那种漂亮,但胜在清丽秀气,细眉杏眼,而且眼尾翘起来的弧度恰到好处地好看。只是此时似乎被栾钟海惊得不轻,本来微微耷着的杏眼也睁得圆圆的,乌黑眼瞳里透着明亮而怯懦的细碎光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