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演的一手好戏,不去做戏子可惜了。 秦承泽瞧见她不达眼底的笑容,心弦一紧,轻声细语道:“怎么了清辞?我们就像昨夜一样,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清辞疏离道:“不了,在你身边我睡不着,我虽然练武,身子也不是铁打的,长此以往会垮。还想让我好好为府里办事的话,就别这么做。” 她大步离开。 - 清辞回来的这样早,屋里头正喃喃私语的两姑娘愣了愣。 “哟,今儿这是……”春喜乍舌。 “小舞,我想同你聊一聊。” 小舞立刻起身披上外衣,“出去说吧。” 冬日的夜里格外冷,一出屋子小舞就缩起身子打了个哆嗦。 她见清辞纤瘦的身板依然奕挺,丝毫不觉得冷的模样,咋舌道:“果然夜出惯了,挺能挨冻。” “这算什么。” 清辞拉着她,坐在院里常青树下,刚好一人一块坐石。 有些记忆还是很深刻,比如在这样的冬日里下冰窟泡着,那种刺骨的严寒,清辞到现在回想起来,骨头里还会有些疼。 师父说习武之人,一定要熬得起苦痛折磨,这些都挺了过去,才能有坚韧的意志。 可清辞觉得,这些只不过筛选掉一批身体差的,多的是病死在冰窟中的人。 再就是让一些本就半斤八两的体质,成功垮成了病秧子。这些病秧子并没有幸运到哪里去,太师府不留废人,宁杀不放。 “你要聊什么?”小舞侧收看她。 清辞瞧着使劲搓手的小舞,弯了弯眉眼,“两年前我住的院子里,也有两个姑娘。” 小舞看着她,不知她要说些什么。 清辞眸光悠远,“其实本来有很多姑娘,我们一块儿长大,每个人,每张脸我都记得。可是每年都会少几个,后来,就剩两个姑娘陪我了。最糟糕的是,有一天,她们俩也没有再回家。” “……” “我一个人呆了个把月,直到公子借着调动人手的缘由,让我住进了这里,跟你们俩住在一起。” 小舞双眼里的疑惑越来越浓郁,她可以猜到没有回来的人应当都是死了。可她想象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的差事,竟然这样废人。 “我也是个姑娘啊,我也会怕,我动过远走高飞的念头。” 清辞透过斑驳的树影,望向天上的残月,“可我走不了,我有个姐姐,她就是因为想逃跑才丧了命。” 小舞的嘴角不由得有些抽搐,“你,你……” 清辞笑了笑,“能猜到吧,我不过是太师府的一把刀,一件利器。” “你们有离府之日,我不会有,我知道的太多了,做的也太多了。” 小舞整个人都绷紧了,她所有的话都指向一处——她是王府养的那批杀手之一,而且,她是残存的最后一个。 所以她总是晚归,行为怪异却无人追究。可明明怎么看,她都只是个柔弱的小女子而已。 “你紧张什么,怕我杀了你?” “不是,没……”小舞一昧否认,殊不知紧缩的瞳眸背叛了自己。 清辞伸手过去捏了捏小舞僵硬的手腕,“你很关心秦承泽跟我那些事,我寻你出来聊,但是要说个明白。” 她顿了顿,又说:“也是要你身后那个人明白,秦承泽为什么会同我纠缠,不过是想哄我死心踏地,实实在在替他做事。” 她掌心的温暖,让小舞内心的慌乱化解开了些。 小舞低头道:“我发现了包袱捆结不对,你动过我包袱了。” 清辞点头承认。 她原是想装作一无所知,好好看她要做些什么,顺便查查她身后的人。 没成想,小舞比她想象中敏锐。 不过现在她猜了个大概,也没必要同她演戏了。 “你是南淮郡主的人,对吗?” 小舞咬了咬下唇,咬得唇色发白。 清辞笑道:“没关系啊,她不放心自己的未婚夫,让你盯着我,这在情理之中,我不会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