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说:“可是我不知道。” “你,”秀月一拍桌子,“你到底想干嘛,有完没完了。” 她腰间配剑晃了晃。 宋宁求助的目光看向沈复,沈复冲她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宋宁伸手摸摸自己脆弱的脖子,道:“那我去请罪,总行了吧?” 秀月顿了顿,给她指了条明路,“你滚。” “你不能赶我走,我陪皇上进山的时候皇上跟我说了,会对我好的。” 皇上说的是会派人来救她,这不就是对她好吗? 秀月听得傻眼了,“你说什么?” “自己理解。” 宋宁大摇大摆的绕过秀月,上楼,去皇上的厢房,深呼吸后,推开门进去。 皇上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在酒劲下睡得正熟。 宋宁往他床前一跪,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就没再起来。 这些天她看出来了,皇上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出去”,除此之外,他最凶不过给个眼神。 跟着皇上是最安全的,康和萧就没办法接近她。 她不想离开皇上,或许不仅仅是这个原因,总之就是不想。 既然秀月说她犯了错,那她在这里请罪就是了。 宋宁意外的发现自己体力比先前好多了。 以前这么跪她早就晕过去了。 跪了大半宿之后,快天亮时,她还是没支撑住,身子侧砸在地上,一声闷响。 傅景翊被这响声闹醒了几分,屋里仍有点昏暗,他的手在身上摸了摸后一下了清醒过来。 他的衣服被叠好放在床头的矮几上,傅景翊在这衣服里摸来摸去,最后摸到了一只镯子,这才安下心来。 傅景翊平躺在床上,把镯子放在心口,闭上眼睛,心里想着,他们没能有个女儿,不然镯子应该留给女儿的。不过也可以等凡凡长大,凡凡总有会心仪的女子,就把镯子给他最珍爱的女子。 拿了这个镯子,就代表着她也得到凡凡母后的认可。 突然的,他发现自己寝衣的衣带没有捆上。 傅景翊仔细回想一下,确认自己是喝多了,然后呢,他迷迷糊糊得把自己衣服脱了换上了寝衣? 可是刚刚他的衣服分明被叠得很整齐放在边上。 他喝醉了可以叠成那样吗? 傅景翊翻了个身,地上一团浅青色的影子让他愣了一下。 什么东西? 傅景翊下了床,凑近才看清是宋宁,他半跪蹲在她身边,伸手去触她的额头。 很烫。 他的手刚要收回,被她一把抓住。 宋宁把他的手臂往怀里拉。 傅景翊用力想抽出手臂,可她仿佛全身的力气都用来缠住他了。 “疼,疼……” 傅景翊发现自己对她生不出气来,哪怕刻意避着她了,可看到她这个样子,到底有些恻隐之心。 “哪里疼?” 宋宁紧闭着眼,喃喃,“肚子疼。” 她拉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腹部,声音颤微,“有虫子咬,虫子……” 肠腹似有一条虫子在里面乱窜撕咬,疼得她无法忍受。 傅景翊僵住了,他的手掌被放在她绷紧的腹部,感受到了她腹部的起伏。 宋宁抱着他的手臂打滚翻了个身,傅景翊被她这么一带,险些趴在她身上,幸而另一只手臂撑在地上,才不至于压着他。 她再次昏睡过去,傅景翊才把手臂抽出来。 他穿好衣服,往外走到了厢房门口,又回过头蹲下来,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毕竟她挟持康以洋救了他一回,眼下她病着,他总不能眼睁睁的让她呆在地上。 傅景翊给她盖上被子,再出去叫江太医。 - 江太医睡得正香,半夜被喊起来,他以为是圣体抱恙,可竟然又是给宋宁诊治。 跟着皇上出来一趟,他发现他成了宋宁的专属大夫。 这一回,他搭了好一会儿的脉,“皇上,臣要给她摸腹。” 可是宋宁蜷成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