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宋宁老老实实的说,“那五位护卫会丧命,就是萧承书的手笔。大概是我挟持康以洋妨碍他谋害皇上的缘故,他是绝不可能放过我了。” 这番话明明是在提醒他自己的救驾之功。 傅景翊自然听明白了,点点头,“你做朕的近侍女官。” 宋宁下意识的想,近侍女官不错,多少人都是从这一步做起的,最后变成了皇帝的女人…… 她实在觉得这不能怪她,见过这样专情又好看的男人,谁不想占为己有呢?谁还不能做梦呢? 做了近侍女官也就有了品级,宋宁理所当然的留在皇上身边,要不是顾及秀月的那把剑,她都不想搭理秀月。 秀月没事就想支开她。 宋宁觉得她指定对皇上有点心思了,不然呢皇上都孤寡了两年,作为他身边的人,不该积极把女人往他跟前送吗? 皇上身边本就人手足够,各司其职,凭空多了个宋宁,她除了每天把那些本就油光可见的瓷瓶抢着擦来擦去,从太监手里抢水壶抢糕点送到皇上面前,就没别的事了。 这一天,她抢了个很精致的铜壶送到皇上寝宫里,傅景翊面色有些莫名的别扭。 “出去。” 这个词宋宁好多天没听到了,一时没意识到哪儿不对劲,“皇上怎么了?外头宏公公交代了,一会儿我还得把铜壶拿出去呢。” “叫别人来拿。” 宋宁双眼一润,委屈道:“皇上还是不信任我吗。” 傅景翊眼色沉闷,这怎么就扯到信任不信任了。 就个夜壶,他还怕宋宁偷了里面的东西? “出去,换个太监来。” 夜黑月高的。 宋宁到了外头情绪还是挺低落,耷拉着脑袋很伤心的样子。 秀月瞥了她一眼,忍不住说了句,“活该。” 宋宁冲她吐了吐舌头。 “皇上心疼我让我休息会儿,你懂个什么劲儿,我高兴着呢。” 秀月嗤了声,只当她说了个笑话。 傅景翊用完夜壶,不知怎的,总想起宋宁方才那低落的样子。 其实他很搞不懂,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连夜壶都要抢着提?别的时候他都很容忍她了。 小太监拿起夜壶出去的时候,傅景翊吩咐了声,“叫宋宁过来。” “是。” 小太监出去。 这时候,殿外想起了一个孩子的哭闹声。小舞抱着太子畅通无阻的进入寝殿,隔着一扇屏风,急道:“皇上,太子哭了好一会儿了,怎么都哄不好。” 傅景翊在听到哭声时就已经在穿靴子,顾不上穿外袍的,只着寝衣就绕过屏风,去小舞手里抱过了太子。 他把孩子抱在怀里,凡凡趴在他肩膀上,还是扯着嗓子哭个不停,断断续续奶声奶声里的话里,依稀能分辨出几个字:父皇我怕。 傅景翊轻轻拍他小小的背,询问小舞,“怎么回事?” “大概是做噩梦了,”小舞有条不紊的说,“太子不饿,没有想吃东西,太医也赶来看过了,太子没有哪儿不舒服。” 凡凡在傅景翊肩膀上趴了一会儿后哭声小了点。 傅景翊便让小舞回去,“太子今夜跟朕睡了。” 太子偶尔就会这样闹一闹黏着父皇,小舞也习惯了,便遵命出去。 宋宁那边听说皇上让她过去,她便高高兴兴的进寝殿里去。 寝殿里,傅景翊一身明黄色的寝衣,在昏暗的烛光下还是很显眼。 他抱着小太子在殿里来回走,试图哄睡这孩子。 小太子不再哭了,含着泪珠的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的看着向他走近的宋宁。 傅景翊发现凡凡在看宋宁,停下步子让他看。 凡凡向她伸出小手,宋宁便给他一根手指,凡凡握住她的手指,咯咯咯笑出声来。 傅景翊也笑了,“这孩子,很容易哭,也很容易笑。” 宋宁另一只手摸摸凡凡的脸,这个孩子对她笑,她就好喜欢这个孩子。 “太子好像皇上呀。” “嗯,一点都不像他母后。” “都说女儿像爹,儿子像娘,皇上的儿子到底不一样,皇上厉害。” 宋宁不知不觉中马屁就拍得飞起,“太子好可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