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医继续给她绑,宽慰道:“一般是不会有影响的,只是相较正常情况下多一点风险而已,娘娘不必忧虑。” “嗯。” 清辞嘴上说嗯,眼睛很认真的看着江太医是给他怎么绑的,到时候她洗干净了还得照模样给绑起来。 傅景翊立马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敢把药洗掉,以后就别想出宫了,你看朕还能不能让你踏出去一步。” 清辞哼了一声。 拦得住? 傅景翊见她不怕,就干脆威胁道:“你手不想要了,这个孩子朕也就不要了,你试试。” 清辞这才抬起头看他,瞪直了眼睛。 “你不要,我要。” 傅景翊哑口无言,缓缓后,无奈道:“听话,别让我担心。” 就算清辞答应得好好的,傅景翊还是不太信,她说要一个人留在寝宫里休息,傅景翊非得拉着她一起出去。 殿外,刘明崇跪在地上。 鸾冰玉站在他一边,道:“皇上,不止这个人,还有别的人,他们一堆人欺负我一个。” 刘明崇跪着颔首道:“皇上,臣不知道她是玉公主啊,她也没有说……” “无论她是谁,都不是你揪她头发的理由。” 清辞被扶到椅上坐下,口气不太好。 刘明崇解释道:“我们在打球,她擅自跑进来搅乱局势,头发甩到了我脸上,我就想提醒一下她。” 鸾冰玉斜睨着他,“揪我头发是小事,你们说我北滨是犄角旮旯里的小国,还说我们北边小国的女子生的好看,千里迢迢过来都是供人消遣的。” 当她反讽祁元男子长得丑时,刘明崇便说了一句话:你们这些女的长得好看又如何,来祁元国不就是供我们消遣的?你上这儿来,不就是指望着我们中有人看上你? 他不仅这样说,还伸手去摸她的下巴,这才致使鸾冰玉怒火中烧。 她本就是母国送给皇上的礼物,这事她自己心中就有芥蒂,被这样说出口,自然恼羞成怒,恨不能跟刘明崇拼个你死我活。 清辞听到鸾冰玉这话,心里便生起了一股嫌恶。这群世家子弟,这样肤浅下流? 傅景翊蹙眉道:“刘明崇,外邦人无论男女,无论身份,来祁元便是客,太傅没有教过你待客之道?” 刘明崇头深深垂在地上,“臣知错。” “太傅教子不善,何以率为臣先。辞去职务,把儿子教明白了再入朝为官。” 刘明崇对这处罚难以置信,“皇上,臣只是一时口快,臣差点也被玉公主打死……” 傅景翊不予置理,摆了摆手,“拖下去。” 鸾冰玉没想到皇上罚的这样重,这处罚直接牵连到他爹,鸾冰玉很怀疑这刘太傅是不是不得圣心,借口除了呢。 “不仅是刘明崇,还有禹亲……” “公主不妨再思量思量,”傅景翊淡淡道,“朕觉得处罚够重了,公主觉得呢?” 鸾冰玉顿时滞声,顿了一会儿,道:“陛下敬重我北滨,我代北滨百姓谢过陛下。” - 用晚膳的时候,清辞忍不住问: “这样会不会太重了?让人觉得皇上有失公允?” “欺辱北滨公主事小,蔑视北边列国事大。刘明崇一句话,得罪了北边所有国家。这事不严加处置,只怕这种自恃大国而瞧不起外邦人的风气会越来越恶劣。” 傅景翊不让她用伤手拿筷子,亲手喂给她吃,一边喂,一边说:“羽国以武立国,能人异士数不胜数,原是不可小觑的国邦,却太过目中无人,还纵容司覃然在我朝肆意妄为,也未曾善待羽国百姓,对周边列国也是不放在眼里,久积民怨,不得人心。” 不管什么菜,他都只喂一口,哪怕清辞的目光里有再多渴望,他都不纵容她多吃一点。 提到司覃然,清辞又想起那一遭过往,受伤的手不受控制的握紧,剧痛顷刻肆延。 傅景翊见她眉头皱了下,看着她问:“当初你的失踪,跟司覃然有关对吗?” 清辞点了下头,可其中的事她不想细说,也不想细想。 “别说这个了。” 傅景翊立刻止住嘴,回到那个话题上,“在羽国的战事上能这样顺利,离不开羽国周边几个国邦的协助。刘明崇等人的言论在外邦看来,就代表祁元朝的态度,必须严惩以儆效尤,我们不能走羽国的老路。” 能把羽国打得节节败退,落在外邦眼里祁元确实强大,可如今的祁元遍地妇孺,缺了多少男丁,为安抚这些失了主心骨的小家以及战事上的损耗,又掏了多大的财力。 羽国这一战是孤注一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