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他不会这样说的。” “信不信是你的事儿。” 秀月看似轻蔑,实际上对她也有几分同情了。 秦承泽的确是守口如瓶的,要不是清辞自己告诉的主子,那事儿当真是瞒得极好的。秀月也很清楚,秦承泽对郡主,只不过是遵从父命笼络南境势力,他跟沈复其实有些像,都会先选择家族利益,其次再是女人。 他们把自己当什么?大概是当种马。 清辞沉默不语。 秀月知道这根针是扎在她心里了。 “来王府里坐坐?这里说话不太方便,”秀月笑着邀请道,“放心,这儿没有太师府的线人,你尽管来,没有人会说出去。” 清辞倒也不怕什么线人,跟她进了王府。 秀月让她在花园里亭中坐下,借口说去拿糕点,结果屁颠屁颠的跑去了主子的书房。 “殿下!有贵客。” 傅景翊心想,能让秀月这样急匆匆跑来禀报的,一定是贵客无疑了。 “是谁?” 秀月兴奋的说:“太师府的清辞。” 果然,主子不可思议的双眸一缩,下意识的照了下铜镜。 还捏了捏衣襟,“这身衣服可还行?” “殿下好看着呢,快去吧。” 傅景翊抬步往外走,又奇怪的回头看她。 “秀月,她为什么过来?” 秀月顿了顿,道:“我不知道。” 傅景翊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你为何说她是贵客?” 当年在这时候,主子并未提过清辞只字片语,而秀月这样兴匆匆而来,像是看透一切似的,主子自然有疑心了。 秀月一本正经的说:“太师府来的,肯定有啥目的,可不就是贵客。” 傅景翊也没空去深究她,抬步往外去。 - 她站在亭上,一袭青绿色的素衣,在她身上如松如翠。 高高扎起的墨发如瀑,风来,微微漾起。 只一个背影,傅景翊就确定了就是她。 秀月在旁看着主子那双顷刻间倒映了日月星辰的眼睛,无奈摇头。 这是要做皇帝的人啊,偏偏一副好像从来没见过女人的样子。 秀月就在亭子下面,看主子把表情调整得清冷淡漠之后,再“很不经意”的往亭上去。 看他们在亭上疏离的距离,疏离的交谈,秀月不由得想起前世后来的他们腻死人的样子。 那个女人明明掐断人脖子都不费余力,有时却跟残疾了似的要喂。 呕了。 秀月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这时候的清辞站在主子的对立面,万一她伸手咔嚓一下,主子就凉了。 想到这里,秀月匆匆忙忙的往亭上奔去。 事后,秀月才知道主子跟清辞说了什么,论耍心眼儿这方面,主子向来是个精准的坏胚子。 傅景翊一上凉亭,准确无误的叫出她的名字。 “清辞?” 清辞盯着他了一会儿,从他的着装上判断:“您是七王殿下?” 傅景翊略一点头,她就浅浅行了一礼。 “七王殿下认得我?” 言出,傅景翊神色微顿,而后道:“自然认得,见过你的画像。” 清辞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殿下在哪里见过我的画像?什么时候?” 傅景翊云淡风轻道:“有阵子了,是秋狝时候一个皇兄称近来有些腻味,想要新的美人解闷,秦承泽便说他身边有,还让人拿了画像来,众人都认为确实美,本王就多看了两眼。” 清辞袖下的拳头握了起来,面上强颜欢笑。 “既然有王爷赏识,那怎么就没有下文了呢?” 傅景翊看着她的眼睛,道:“因为皇兄喜欢通体无瑕的女子,秦承泽说,你身上有疤痕,于是众人都觉得可惜。” 清辞身子明显的一僵。 傅景翊轻勾唇角,“姑娘,你脸色不大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