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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


了半截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他掉毛并不是被岑殊愁的,而是雪豹本来就到了换毛期啊!

    薛羽脸颊微微一热:倒是错怪他师父了。

    随着岑殊揉毛的动作,雪豹长长的白色绒毛要落不落地松松分开,果然露出其下灰灰褐褐的新生毛毛,看起来便像只沾了土的白色小皮球。

    只是岑殊指尖依旧莹白,陷落其中倒是显得他的新毛毛有些丑了。

    这令薛羽有点不太开心。

    听岑殊的意思,雪豹还会在成年时再换第二次毛,灰杂的毛色彻底换掉,变为规矩的豹纹,到那时就代表雪豹已经迈入成年了。

    再换一次毛就能成年?那岂不是万里长征已过半?

    薛羽隐隐有些激动,倒也不再嫌弃自己大号一直掉毛了,操纵雪豹跳出岑殊怀抱,在床上做了好几个猛豹扑食的动作。

    那矫健的身姿,利落的动作,薛羽越看越觉得自己豹的前景异常光明。

    虽然他现在还是只躺在岑殊手臂上的小豹豹,但再过几年他俩的关系就会变成岑殊侧身坐在雪豹身上,面若好女身型瘦削,甚至被雪豹衬得有些柔弱了。

    想到自己以后扬眉吐气的样子,雪豹昂着脑袋翘着尾巴在床上踱了好几圈,又扒拉开岑殊想伸过来抱他的手,有模有样地对着人家嗷嗷几声。

    紧接着,雪豹踩着家具,几个腾挪落在衣柜顶端,在岑殊略有些疑惑的注视下矮下身子,后腿蓄力用劲一蹬,猛然向下首的岑殊扑去。

    他本来就重了一些,再加上初始速度不小的重力加速度,雪豹像个白壳小炮弹一般,直直向两三米开外的岑殊砸去。

    只听砰地一声闷响,小炮弹落在岑殊胸口。

    这人真的十分娇惯豹豹,在戾气、剑气、和各种灵力威压中面不改色的岑殊,竟微微向后仰了一下,顺从地跌进床榻上。

    两人昨天在床边坐了一夜,因此被褥还好好叠放在床榻内侧。

    此时岑殊坐在床边上半身向后仰倒,后脑勺便正好枕在高起一块的被褥上。

    他脖颈微微一折,垂眸用一种略带纵容的目光,静静看着在他胸口耀武扬威的小豹豹。

    雪豹十分不客气地先在岑殊胸口踩了踩,故意把这人压得一丝不苟的衣襟扒拉得乱七八糟,以表达自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决心。

    又撒开双爪按在岑殊肩头,舒长身体让两条后腿尽量向后蹬去。

    雪豹柔韧的身体拉到最长,他的后爪将将踏在岑殊腹部。

    这样看来雪豹确实比以前长大了许多,却离原著中能驮人的体型还相去甚远。

    作为天衍宗辈分最高的祖宗,岑殊似乎并没有觉得让宠物在胸口上踩踩有什么不对。

    大概是野兽血脉中与生俱来的征服欲与对大体型的崇拜,使他整只豹都有点过度兴奋。

    雪豹蓝盈盈的漂亮眼睛眯起来,用他能想到的最凶狠的目光盯着岑殊看。

    后者领口微松,青丝散乱披在被褥上,再配上一张带着些许病态苍白的脸,和一双颜色很淡的唇瓣。

    即使这人是动动手指便能决定人生死的绝对强者,可此时的形貌依旧有一种十分脆弱的易折感。

    此时薛羽的状态可以用一句歌词来概括:天晴了雨停了,薛羽又觉得他行了。

    薛羽想着,等他长大了,长到比岑殊还要大,仅是用影子都能将这个人从头到脚罩住。

    那时候岑殊再也没法把他握在手里了,换成是他将岑殊圈起来。

    岑殊可以像他现在枕在被褥上一样,枕在他绒毛厚密的肚子上。

    雪豹有那样一条长长的尾巴,他的尾巴可以在那人腰上缠三圈,而岑殊的腰又那样细,余下的尾巴梢还能探到岑殊胸前,挠一挠他的下巴。

    这人总喜欢挠他的下巴,每次总能把雪豹挠得四爪发软咪嗷咪嗷乱叫。

    到那时岑殊被他像宠物一样抱在爪子和尾巴圈儿里,像他还是个小宠物时一样被挠一挠下巴窝,又该是什么样的光景呢?

    已经度过一次青春期的成年人类,此时对自己的二次成年产生了浓厚的期待感。

    以至于他整个下午看岑殊的眼神都有点不太对劲。

    这种兴奋直到两人离开客栈时才被迫结束了。

    两人走出客栈大门,薛羽捧着只剩下两个铜板的钱袋子,抬起头看了眼岑殊,恭敬道:师尊尊,您身上还有钱吗?

    岑殊抱着雪豹,表情十分无辜且茫然:没有。

    薛羽的脸立马拉了下来:都说穷家富路,师父你怎么出个门身上连钱都不带呢?

    说着薛羽就掰着指头数:买零嘴、梅子酒、客栈吃食、住店这都是我付的钱!

    还是他的师侄们听说他要下山耍,七零八碎地凑份子给他的,根本没几个子儿。

    原著中因为没了修士和凡人的区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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