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丝丝的。 薛羽迷迷糊糊向上伸出双臂,勾住岑殊脖颈:再再来一口。 那样子看起来好像不是吸了戾气,而是喝醉了酒。 岑殊手指微动,他颈侧的伤口便已经愈合,只留下一个牙口整齐的咬痕,余血凝在他苍白的侧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妖异艳色。 他治完自己,又伸手拇指在薛羽沾着血的双唇上抹了抹。 蠢蠢欲动的戾气聚在岑殊指尖,星星点点的刺痛扎在薛羽脆弱敏|感的唇瓣上,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叼住岑殊的拇指,犬牙在指腹一磨。 这一下没什么力气,连点皮都没蹭破。 岑殊捏了捏他的下巴:不要咬。 薛羽赌气般故意又用力咬了一下,咬完又觉得不太好意思,松开牙关轻轻在凹陷的牙印上舔了舔。 岑殊的手指蓦地收了回去。 突然,薛羽只觉得一只手掌覆在他的膝盖上,紧接着,膝窝麻筋被人狠狠一掐。 他猝不及防嗷一嗓子叫出了声,双腿酸软,腿上盘的人已脱身出去。 薛羽抱着自己的腿一通乱揉,膝盖却又被搭住了 岑殊单膝跪在他身边,伸出一只手替他揉着膝窝,雪白长袍与他玄色衣摆交叠在一起。 岑殊边揉边问道:下次晓得要听话了? 薛羽抬起头,只见刚刚还嚣张不已的黑气此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只剩下薄薄一层蔫里蔫气绕在岑殊周身,一副兴不起风浪的样子。 他不禁一愣:师父你好了? 岑殊:嗯。 薛羽自豪感爆棚,哼哼唧唧忸怩道:我是不是,很有用啊? 岑殊看他一眼:此后 薛羽一听这人说此后以后的就一阵头痛,双手一伸又挂在人脖子上。 此后也这样! 此后一直这样!他顿了顿,语气里有带上点色厉内荏的委屈,你不能不要我! 岑殊刚想说什么,突然天光如吹灭的蜡烛般猛然暗去,两人同时抬起头,却见之前的太阳已无处可寻,天幕重新漆黑,星月悉数亮起。 异像消失了。 一旁的庄尤见两个人终于不是非礼勿视的动作,赶忙上前:仙长已大好了? 小山兄呢?薛羽反问。 庄尤:他飞去高处看那日头落点去了。 薛羽虽然知道实情,却还是装傻问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岑殊平静说道:金乌升,耀天地,如昼临,星月隐。是鸿武宫传承出世的异像。 看着薛羽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讶,岑殊解释道:典籍上有记。 庄尤亦沉吟:竟是鸿武宫 薛羽满头问号:怎么连你也知道?! 正说着,崇山峻岭扑闪着翅膀从城门方向飞来,还没落地便开始大叫:城外的杂碎全都追着太阳走啦!我瞧着那落点离这儿也不算远。 薛羽忍不住道:在哪儿? 几十里吧! 薛羽:师父! 岑殊也不知道怎么刚刚还在自己怀里天塌了地陷了也要把这个娇撒完的少年兽修,怎么此时突然又干劲满满了,只好问:你之前不还说想回山? 薛羽当然记得自己意识海里那点丢人事,十分害臊道:想一想的事情,怎么能作数呢。 李修然就在眼前,他怎么都的去看一眼。 既如此,还望仙长能带我们一程。庄尤说道。 薛羽惊恐:不是,普罗米修斯你怎么就走了,你走了谁来传道啊?! 他干笑: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庄先生的家人亲眷怎么办? 庄尤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我本是孤儿,由此处的私塾先生收养,他已去世许久,我在岁安城便再无其他亲眷。 啊?你怎么又是孤儿了?! 最后庄尤和崇山峻岭还是跟着他们一起上路了。 天还未亮,一张棋盘便已载着人悄然从岁安城离开。 薛羽自然不能直接问庄尤你原著中的妻儿老母都哪里去了,心中对庄尤到底是不是那个普罗米修斯已经怀疑到极点。 但此时头件大事已不再是庄尤。 崇山峻岭在前方指路,翻手星河一路向金乌落地点行进。 待到东方微白,真正的太阳将要升起时,翻手星河终于落在一片群山之间。 连绵山脉苍翠异常,成团的云雾绕在山脚,像揽在舞女臂膀上的柔软云带。 金乌坠地的声势太过浩大,这里果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薛羽大眼扫了扫,发现几乎都是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