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唱 第67章 067 碑体中的黑暗是有分量的,它像墙一样在薛羽四周闭合,紧紧堵在他的眼前。 薛羽瞪大眼睛,只隐约看见两点幽幽红光,在这如墨昏暗中形如鬼魅。 他如同一只待宰的猎物,被岑殊禁锢在股掌之中瑟瑟发抖。 下一秒,薛羽只觉得唇瓣被什么滚烫又柔软的东西贴住,随之而来的是下唇瓣尖锐的疼痛。 从前薛羽最喜欢啄吻他的下唇瓣,今日岑殊便故意咬他这里,动作略带生涩,力道却一点没省,痛得他一个激灵。 薛羽猝不及防呜了一声,细细血丝顺着唇纹蔓延开来,也染在岑殊齿尖。 他下意识屈起的小臂抵在对方胸膛上,似乎是在抗拒面前人这样粗鲁的触碰。 只是这种反抗在岑殊看来实在太过轻微,他甚至不需要特地分神去镇压。只有一缕黑发从岑殊微微压低的肩头滑落,欲碰不碰地搔在薛羽露在领口外的半片锁骨上,带来与对方滚烫指腹截然不同的、凉丝丝的触感。 薛羽在这一痛中蓦然清醒了大半。 是岑殊在咬他,岑殊竟然会咬他! 以前贴贴的时候,这人明明从来不用牙的! 黑暗中,薛羽兽瞳紧紧缩成一道竖线,他急促呼吸着,却觉得自己正被一片如有实质的灵力海包裹着。 浓稠灵力挤占空气中氧气的位置,在他每一次吸气时都满满当当填进他的鼻腔,几近令人窒息。 而丝丝缕缕的戾气正肆意穿梭其中,轻佻地撩拨着薛羽未被布料覆盖的肌肤,带来熟悉的细微刺痛。 在绝对的黑暗中,视力被完全剥夺,其他感官便被成倍地放大。 万事万物都是虚妄,薛羽只能感受到岑殊,岑殊在掌控着他。 对方的手掌是滚烫的、胸膛是滚烫的,就连泼洒在他面颊上的呼吸都是滚烫的。 岑殊这样一个本应由冰雪雕琢而成的雪人,此时却好像已经烧了起来! 薛羽此时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绝对的强者。 那人立锥于金字塔顶端的那个小尖尖上,呼吸间就能决定千万人生死。 只是他在薛羽面前总是收着的,这才让他忘了其实这人有十分锋利的利爪与獠牙。 薛羽皱着眉头,模模糊糊艰难道:师唔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手指蓦然用力,狠狠捏住薛羽的脸颊。 后者吃痛地被迫张开口。 岑殊滚烫的舌尖几乎是下一秒就卷进了他的口腔,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极其磅礴的可怕灵力、混杂着不断躁动的戾气,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势头冲入他的身体。 薛羽的身体已经吸饱灵力,因此变得懒散且迟钝,好似已经抛弃主人提前进入了休息的状态。 可此时身体却不得不再次运转起来,被迫承受岑殊强行渡来的灵力。 气海早已充盈至满溢,条条经脉都没了能再塞的位置,都饱胀得似乎随时都能炸裂开来。 还在不断涌入他身体中的灵力只好另辟蹊径,向路径周边的支端经脉涌去。 薛羽修为低,那些经脉并不在修炼路径上,灵力便从未照顾到。 未经开拓的经脉自然窄细异常,萎缩着的。 浑厚灵流无他处可去,只得不管不顾地冲进那细条条的支脉中,霎时间将它撑得足有以前的三倍宽阔。 这一下的痛感瞬间超过了阈值。 就仿佛人好好走在马路上,脚下滑了一跤,夸嚓一下子劈了个大叉。 薛羽脑袋嗡地一声响,只觉得身上哪哪都不是自己的了,疼得眼泪都飚了出来。 他浑浑噩噩地想,原来以前那几次自己从岑殊那里讨灵气来吃时,这人为了照顾他都是留着力的。 如果岑殊真的不管不顾任由他吸,那他可能瞬间便痛晕过去了。 唔唔 薛羽连指头尖都是麻的,推拒岑殊的动作十分无力。 岑殊低下头亲他,那只垫在他脑后的手掌狠狠地把薛羽的头向自己的方向压过来。 精纯灵力源源不绝填去薛羽喉管。 他的喉咙里不自觉发出有些狼狈的吞咽声,伴随着细小的噼啪爆裂声,数以千计的窄瘦经脉被四处冲撞的灵流粗暴撑开。 一旦某些支端经脉勉强适应了这样的开拓后,又立马会有新的经脉被撑开来,让他随时都保持着胀痛的状态。 戾气因着被岑殊的灵气包裹,因此也一起进入薛羽的经脉之中。 对于常人来说,戾气有害无利,可它却无法在薛羽的身体中掀起什么风浪,还未转够半个周天便消失无踪了。 戾气似乎知道自己会被这古怪的人消化掉,因此便在短暂的生命中闹出足够大的动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