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道:好像不是呼噜吧 大师姐说是还能不是吗! 紧接着是一声肉贴肉的脆响,那人哎呦一声,连忙妥协:是打呼噜! 小点声!舞红嫣不满,把人吵醒了怎么办! 对方赶紧小声道歉。 走吧,明天再过来。 走廊里窸窸窣窣的轻响逐渐远去,四周重新落入一片寂静里。 滚烫气息也一并离去,岑殊似乎直起了身,单手搂着他问道:够了吗? 他的声音虽然同往常一样是淡然的,薛羽却似乎从中听出了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味道,令他有点怕。 小动物板正坐着,低头抽抽搭搭说:够了呜 岑殊这样凶,薛羽也不敢再像往常那样贴人怀里蹭来蹭去。 但此时他全身都痛得要死,又委屈得不行,便装作坐不稳的样子,故意把脑袋使劲往前一撞,也不管撞在岑殊哪里,只可怜巴巴道:好胀 黑暗中,岑殊纹丝未动,只凉凉问他:明天,还要去找他们? 薛羽在心中痛骂岑殊小心眼,一边半真半假地呜呜哭道:可是我总不能跟师父打架吧? 找法师肉搏多不道德啊! 岑殊蓦然一停滞,连周身缓缓流转的灵力都停在原处,整个人如同按了暂停键般完全僵住了。 周围本来无比沉重凝滞的气氛仿佛霎时间消散些许。 他缓缓地、迟疑地问道:打架? 对啊! 薛羽顿了顿,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也缓缓地、迟疑地问道:师父你不会以为,我从别人那里吸灵气,也是用亲的吧? 岑殊: 作者有话要说: 全勤创业未半而三天崩殂【悔恨】 谁知道我五一第一天就回老家了呢呜呜呜呜呜。 第68章 068 薛羽将自己能从别人的攻击中吸取灵力修炼的前因后果同岑殊说了,语气委屈巴巴的。 那些什么火山口里滚动的岩浆、海平面之下晦暗的冰山影子,在薛羽说完话的刹那间统统消隐无踪。 四周的灵力陡然松动。 薛羽觉得自己好像突然从窒息深海中浮了上来,僵硬紧绷的身体蓦地瘫软。 终于得以脱离肺部被攥紧的状态,他反而像个漏气的皮球一般懈怠下来,仿佛刚刚长长的一段话只是回光返照,说完便已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薛羽没再声讨岑殊什么,只顺势将额头抵在对方肩头,忍不住急促地呼吸了几口不再粘稠的空气。 在寂静漆黑的碑体中,怀中人大口喘气的声音异常明显。 既像是劫后余生的抽泣、又像是某种因呼吸不畅而导致的过度呼吸,听起来其实有点可怜。 薛羽的脖颈脱力般软软垂着,上面还搭着岑殊的手掌,温度已经不再烫人了。 不知是生理性的、还是心理性的眼泪,由着自身重力从他眼眶里脱出来,落在他膝头的衣襟上时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响。 这点细微的声音平时本该是很难察觉的。 可这里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到泪水碎裂成八瓣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他得承认身体末端那些细小萎缩的经脉被粗鲁捅开,而后还有浑厚灵流一股一股地继续冲打,那感觉实在是太痛了,痛到他忍不住要哭出来。 猛男也会落泪,更别提他已经习惯了趴在岑殊的手掌下,一只娇弱的小豹豹当着当着就很容易入戏。 黑暗,总是能掩藏许多东西。 这里被薛羽自欺欺人藏起来的,是他身为人类的羞耻之心。 其实随着岑殊的收手,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么疼了,那点余痛并不是不能忍的程度。 只是更重的委屈又同潮水般呼呼啦啦汹涌涨了上来。 如果此时夜明珠是亮着的,那么岑殊就会看到自己小徒弟眼圈和鼻尖都哭得嫣红,两片同样红通通的唇瓣充血肿胀着。 嘴唇皮肤本就透薄,此时他唇肉水润饱满,将那层薄薄的皮肤撑得一丝唇纹都无,上面又犹见绯色的细碎破口和几道隐约齿痕,为本就形状暧昧的唇瓣更添上一丝淫|糜色彩。 湛蓝瞳仁掩藏在两片颤巍巍的雪白睫毛之中,仿佛泡在一泡清凌水洼里,像块水洗过的宝石,剔透又漂亮。 他哭得稀里哗啦,五官都皱起来,眼泪鼻涕错综复杂淌在面颊上,那模样跟梨花带雨四个字委实毫不沾边。 若换张脸来这么哭,此时现场必定丑得惨绝人寰。 但小动物的人形实在生得秀气好看,即使现在已经长大了些许,不再是之前一团稚气的样子,神态间却依旧带着点兽类幼崽特有的可爱憨态。 这样哭起来便格外惹人怜。 猫猫怎么可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