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眼睛都是微微亮着的:我觉得很有意思,还有吗? 魔封止不像其他两人那样对过去的事那么感兴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再讲也讲不出什么了。 他索性从腰上解下块石牌递给薛羽:你可以自己去卷帙所看看。 薛羽心中暗喜,接下腰牌道谢。 之前还觉得我儿甚有手段,竟能跟魔封止打得火热,今日一看啧。 魔心狱将石牌重新抛回薛羽手里,兴致阑珊道:你身为圣祭司,本就可以随意出入卷帙所,他倒是用一块令牌就把你收买了。 薛羽把石牌宝贝地收好:注意用词啊,什么打得火热,回头让你儿媳听见又要鲨人了。 魔心狱无声觑他。 薛羽:你女婿,女婿行了吧。 魔心狱拿手指头狠戳他脑门儿:瞅瞅你那点子出息。 薛羽抱头窜到房间另一头,转移话题道:你之前去那儿看过,有什么要注意的跟我说说。 没有什么。魔心狱懒散倚上床头,也根本没几卷书册,你去看了便知。 魔封止当然不可能全天都配着薛羽,便留了两个魔卫日夜守着他。 表面上说是任其差遣,但魔封止则说是怕魔心狱再对薛羽不利,当然也起到了监视的作用。 薛羽倒是没什么所谓,他跟着魔卫的指引向放书卷的卷帙所走去。 地底资源毕竟有限,即使是内城区这些住着上仙使者的地方,房子也是由石头搭成,只是外观多些雕琢,看着没外城区那么磕碜。 街灯肯定没有,只余附着在石壁上的地萤藓莹莹发光,勾勒出一栋栋怪石嶙峋,四处暗得出奇。 所幸神往柱还算毗邻,只需稍稍侧首便能看到一道粗壮白光矗立于天地之间,如月清辉似一匹轻纱飘漫,将整座内城区都笼在一片微弱的光亮里。 这种光缓解了薛羽长时间处于黑暗的烦躁。 薛羽禁不住想着,如果真的继续生活在这样漆黑的地底,他会不会也像其他魔族一样,把灯塔般的神往柱当做一种支柱般的信仰? 魔卫提醒的声音打破了薛羽的沉思,原来卷帙所已经走到了。 门口守卫稀拉,确实并没有人拦他。 一个该是图书馆性质的地方,也并没有比其他地方亮堂多少,甚至连一颗夜明珠都没有,只有藓,和到处漫散的陈旧气味。 还好临走前他娘给了薛羽一颗夜明珠,他便举着向里走去。 珠光将浓稠黑暗蚕食出几个口子,露出好几堵怪异的石壁。 这里并没有书架,亦没有收藏纸质书册或卷起的竹简,那竖立在房间正中的一堵堵石墙都有尺来厚,上面均匀深凿着无数孔洞,每个孔洞中摆放着竹筒一样的东西。 薛羽打开竹筒看了看,发现里面是卷好的皮卷,比A4纸略大一些,一张皮卷只够写三四百个墨字。 魔心狱说这里没几卷书册,便是真的没几卷。 将这石墙上的所有竹筒加起来够呛上三位数,一筒又只有百多字,薛羽一天就能将更个卷帙所的皮卷读完。 这些竹筒盖上都有细细的字迹写了编号,薛羽抽出几卷看了看,发现这些皮卷记录的内容各有不同,按照不同类别放在不同石墙上。 不仅有叙述往事的,还有决策与法律的删改更新,甚至还有关于魔族人口数量的记录。 薛羽先看了历史,皮卷上的记录与他对于原著的印象大差不差,十分详实具体,亦像写小说一般,几乎将整个决策过程一一记下。 因为早就看过一遍,因此薛羽浏览的速度很快。 可当他伸手准备阅读下一卷的时候,却发现这只竹筒异常地轻,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空的。 是被魔封止拿走了? 薛羽迅速掂了后面的竹筒,果然又发现几只空的。 拿走里面的皮卷,定是不想让薛羽看到记载的内容。 能将这些关于清世行动的记录大喇喇放在地上给魔族圣祭司看,当中又能有什么是不可告人的? 历史部分竹筒的总共也就二三十筒,薛羽将清世行动部分看完,根据印象回想着缺失的内容。 却发现这部分应该无甚稀奇,也是过程与决策,和没被收走的皮卷大差不差。 薛羽继续往后看,清世行动结束后紧邻的一卷也缺失了,其后便是记载着一些余留地底的人族按照约定,帮助地上稀稀拉拉的魔族迁入地底的记录。 紧接着又是几个空置的竹筒,再往后便也没什么大事可记,只记录了百年一次的小限祭典和各个圣祭司的更迭。 这部分原著中没写,可缺损太多,薛羽也无法猜测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律法与规定的记录竹筒最少,只有寥寥几个,当中也无缺漏。 那些规矩如用灵石换取吃食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