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可她为了林驿擅去衙门和石紫山,金江流指不定怎么罚她呢,还会愿意帮她吗? 想到这里,金筱心中一阵烦闷。她掀起窗边的帘子,看到了乌云密布,群鸟低飞,渐远的叶岚庭立在原地,青衣猎猎。 “岚庭哥哥还在,你要看一眼吗?”金筱惦记着良楠对叶岚庭的小心思。 良楠:“不看。” 金筱放下了帘子,“为何不看?” 良楠:“姑娘,小的是您的人。” 金筱怔然,“你这是在为我打抱不平?人家岚庭哥哥又不欠我的,帮不帮我都是人家的自由。” 她见良楠垂头不语,忍不住打趣对方,“良楠,你这名字真怪,你说,若是有一天,我和岚庭哥哥真有了矛盾,你会帮谁?” 良楠:“姑娘高看我了,我身份低微,何谈‘帮’字。我是您的人,定当为您尽心。” 良楠的回答毫无毛病,很清楚的摆明了自己的位置。但在小孩子眼里,这回答颇显无趣。金筱手撑着下巴,不再说话。 林中有风吹过,树叶摇摆,天色愈发阴沉。 入夜,天上飘起了细雨,金筱终于等到了金江流归家的消息。未等她去找金江流,金江流已派人来叫她过去。 雨势渐大,金筱踏着雨花,飞奔进书房,看到了一脸阴翳的金江流和垂头抚额的金子源。 金筱对金江流这幅表情已有准备,可金子源这是……吃错药了吗? 如若平时,金筱必抓住机会,对金子源一顿冷嘲热讽。可现下,她无心顾及除林驿以外的任何事情。 “父亲。”金筱对金江流规矩行礼,还未起身,就觉有东西冲她飞来,她下意识一躲。 “砰——”一茶盏碎在了她的脚下,蹦起的碎片划破了她的手背,留下条殷红的口子。 紧接着,金江流的咆哮声响起。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一个擅去石紫山,一个宴中无故离席,圣火大会是何等盛会,你们怎么敢……怎么敢……” 金江流几乎咬牙切齿,跌坐在了席上,“坏了规矩。” 金筱本就奔波劳累,这下被金江流连惊带吓得险些晕过去。一旁的金子源却没了往日的狗腿样,依旧垂头抚额。 金筱定了定神,对金江流跪下,“父亲,女儿知错,求父亲原谅。女儿今日确有急事找您,人命关天,不敢耽搁。” 金江流好似听到个天大的笑话,掩面笑了起来,“为父竟不知自己女儿有这般能耐,小小年纪就能左右别人生死了。” 金筱一向与金江流对着干,此时需要金江流的帮助,已是一改往日作风,拿出了十二分的恭顺。可金江流在石紫山到底经历了什么,反应会如此大? 直觉提醒她到此为止,奈何她能见金江流的机会太少,林驿现在又身陷险境,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抓住此时的机会。 她心下一横,道:“父……” “够了!”又一茶盏向金筱飞来,这次她来不及躲闪,被茶盏重重砸在了心口上,疼得她叫出了声。 金江流对此毫无怜惜,“自以为是,拿捏托大,你就非要学你那娘吗?” “我——娘——怎么了?” 屋内静了下来,只闻雨打窗棂,天雷滚滚。金筱心口疼得说不出话来,勉强将视线落在了突然开口的金子源身上。 乍现的闪电映在了金子源的脸上,异常可怖。他摇晃地站起身来,朝满脸诧异的金江流逼去,“我娘怎么您了?何至于让您如此评价!” 金江流张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