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她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陆广全还想说啥,她嘴里就一个字:“滚!” 不能给老娘的娃做主,婆婆妈妈问那么多有个屁用。 陆广全眉毛一挑,除了父母这是第三个叫他“滚”的,想发火,但确实是自家人给卫东造成了伤害,尤其这两天相处下来发现,这娃不会说谎,铁柱就是个小王八蛋。 “对不起,是我没……” “对不起有个屁用,我警告你陆广全,你老陆家的人最好别再出现在我眼皮子跟前,不然我不会放过他们。” 陆广全低着头,无言以对。 卫孟喜现在后悔极了,当初干嘛走那么早,应该再在菜花沟待几个月,最好搅得陆家天翻地覆,把铁柱揍个半死再走,只拿走几百块钱真是便宜他们了。 因为生气,她连酥肉也不想炸了,直接往床上一躺,不动了。 她很难过,很后悔,很想大哭一场,可是她还得顾着娃,好好的妈妈要是莫名其妙嚎啕大哭,会吓坏他们的,他们会更加没安全感,会担心会忐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妈妈难过了。 不,不是他们不好,是卫孟喜自己眼瞎,让孩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了这么多欺负。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借口自己困了想睡觉,把孩子赶出去玩儿,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回想自己这失败的几十年。是的,纵使被人鞍前马后叫“卫老板”,被病童家长千恩万谢,可她依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她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就把他们带来到这世界上,让他们没爸爸,没家可归,让他们不被人喜欢,让他们感受到的都是这个世界的恶意与丑陋,而不是美好。 陆广全的心情也很沉重,他看见妻子红红的眼睛,还有她关门那一刹那,眼眶里的泪水。如果她大哭大闹一场,他任打任骂,心里还好受点,可就是那种生无可恋的悲伤,让他心里的愧疚更重了。 太阳逐渐从高空往下落,孩子们吃完了奶糖还不愿回家,小呦呦喝完了奶,抱着奶瓶带着红烧肉,慢悠悠地回来了。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找妈妈,可厨房里没有,小饭桌那边也没有,大大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失望。 陆广全在屋外等了很久,里头也没个动静,他敲过门,想进去说几句话,但妻子又在气头上,只有一个字“滚”。此时正好灵机一动,把闺女抱起来,教她进去说一句话。 他发现小闺女比大的四个都聪明,教三遍就记住了,又引着她说两遍,确保不会说错,这才轻轻把她送到门口。 卫孟喜压根睡不着,听见门响刚想骂,可脚步声哒哒哒的,是闺女,忍住了。 “妈妈。” “乖,你咋回来啦,去外面玩儿,啊。” 小呦呦也有点困了,小肚子里装了奶和糖,走路都“咣当咣当”,仿佛能听见响儿。 但她记得任务,走到床边拉着妈妈的手,摇了摇,“巴巴dei不七。” 奶声奶气的,又笨又可爱。 第一遍卫孟喜没听出来说的啥,直到第三遍,才听出来,顿时哭笑不得,这狗男人! 关键小呦呦还跟奶音复读机似的,“巴巴dei不七。” “巴巴dei不七。” “巴巴dei不七。” 一副她不松口就不停止复读的架势,“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快别说了。” 小呦呦这才开心地靠过去,抱着妈妈脖子亲,吧唧吧唧的,那小口水给她涂了一脸。 卫孟喜的郁闷,就这么没了。是啊,重生之前的错误已经犯下了,她确实改不了了,但现在还有机会弥补,小呦呦还活着,四个崽也还小,只要她好好教育和引导,心理阴影会有消除的一天,没看卫东说出来就没心没肺的野去了吗? 一切向前看。 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想着,她把孩子拍拍哄睡,出门正好看见陆广全在那儿收拾又提回来的菜,院子收拾得很干净,比她平时一个人的时候还整齐,那板凳是板凳,桌子是桌子的,擦拭得一尘不染。 “这个紫菜需要用水泡吗?”他看着她的眼睛,温和地问。 卫孟喜不理,你以为派个小间谍就能哄我开心了吗,狗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