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一面在心里琢磨自己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她可不会觉得刚才碰瓷她那个西装男是偶然遇见的。 道理很简单,她运气要能这么好,干啥都很巧妙的遇到这样那样,那她就该去买彩票了! 眼看着她不仅转悠,还停车去不远处买跟冰棍儿,一面吃一面散步,呼吸清水河周围的新鲜空气,胡小五心里更疑惑了,“老板是不是有……有办法了?” 小伙子很年轻,皮肤跟妹妹美兰一样白皙,是怎么晒也晒不黑那种,一双大眼睛居然还是双眼皮,就像一个淳朴活泼的男大学生一样。 卫孟喜摇头,“具体的法子没有,但等等总是没错的。” “你看,这么好的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这里的居民的幸福感是写在脸上的。”这里的村民很多都很淳朴。 以前的他们久居深山,这几年交通便利了,国家政策好,修桥铺路通水通电,于是大家伙都愿意搬到山脚来住,有的人家还开起了小卖部,小日子美滋滋的。 “除了淳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特点?” 胡小五真是快被她绕晕了,盯着过路的每一个行人看啊看,似乎是想从他们身上看出所谓的“特点”。 可不行,他看了快十分钟,把路过的人穿什么衣服多大的鞋都记住了,也愣是没发现老板说的规律,“老板,这些老人看来看去都这样,顶多就是年纪不一样,有的很老,有的……” 说着说着,他忽然顿住,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但想了半天,愣是想不出那个词怎么说,好像七窍都通了,就差那一窍。 卫孟喜看他急得脸都红了,只好笑着提示:“是不是发现这里的老人很多?” “对!十个行人里头有六个都是老人,还都是高龄老人!” 一般高龄老人身上的“老”气,很多人都能一眼就认出来,所以他能分辨出来哪些是五六十的,哪些是七八十的,哪些又是八九十,甚至百岁老人! “我刚刚还听那几个阿姨说,张太太是百岁老人,李太太比她大两岁,赵太太又怎么着的……”在石兰省的方言里,“太太”指的是那些年纪很大很大,辈分很高的老太太。 他自言自语,“咱们金水煤矿至今还没出过百岁老人呢,年纪最大的就是张书记的老母亲,今年87岁,要是来城南区,都还得叫这些百岁老人们‘太太’呢。”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说要是能来这里住就好了吗?” 谁不想多活几年啊,尤其是像这些老太太们精神抖擞无病无灾的多活几年,多看看这祖国大好河山,不香吗?要知道卫孟喜上辈子可是三十岁以后就不敢吃冰棍儿不敢露脚脖子不敢用冷水洗头了,可这里的百岁老人们,还敢用那没牙的嘴巴舔冰棍呢! “难怪啊难怪,这就是一处风水宝地。” 胡小五被她绕了半圈,更加云里雾里,“可是老板,风水宝地跟咱们今天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卫孟喜不回答,确实没多大关系,这个只是“逛逛”的意外发现而已。 看看他手腕上的劳力士,“嗯,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这支劳力士,就是前年被江春苗偷走那支,卫孟喜当然不可能便宜她,限她两个小时之内还回来,不然派出所见。 表虽然还回来了,但她也不想要了,看着表她就会想起上辈子的卫东,他短短的人生就是在做大冤种和舔狗,就会想起自己为了不让他坐牢,跪下求人的场景。 膝盖落地的那一秒,她听见的脆响,是自己一辈子尊严落地的声音。 所以,当时看胡小五喜欢研究手表,自己就送给他了。 回到湖心岛附近,慢悠悠的将车子靠边停好,二人刚走到桥上,还离着一段距离呢,就听见新盖起来的房子里叽叽喳喳,粗略估计得有十几个女人。 女人一多,口舌就多,胡小五这么多年在矿区是深有体会,尤其开会的时候,你在上面讲,她们在下面跟你赛着讲,虽然她们是没坏心,但今天这群可就不一定了。 刚走到门口,有个妇女就从窗户看到他们,大声喊了一声:“这就是卫老板。” 于是,屋内静了静,很快呼啦啦的站起来十几个人,都一眨不眨的看着卫孟喜,还有好几台黑漆漆的机器对准了她的脸,两个穿衬衣的年轻女同志立马去找话筒,想要采访正主。 这是一场现场直播。 卫孟喜放眼看去,地上,是吃了一地的瓜子壳,而撮箕和扫把就在窗外屋檐下,距离她们十步之内的距离,但凡能扫几下也不至于脏成这样。 每个人的茶杯里,都恨不得加半杯茶叶,泡的不是茶水,是粥。 卫孟喜仿佛没看见,信步走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