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安全通道的楼梯间通风,周衾坐在台阶上,目光有些空洞的回忆着:“的确和我无关,也不是我做的,但是…我看见是谁做的了。” 宋昀川有点犯烟瘾,正有些聊赖的摆弄着一根烟,闻言有些惊讶的睁大双眼,转头看她:“什么?” “嗯,我看见了。”周衾双手捧着下巴:“是舞蹈社的一个女生。” 是闻理。 说来也不算是特别巧,因为周衾从来都是舞蹈社最晚去洗澡间的学生,那天她拿着换洗衣服进去时,更衣室一片漆黑。 她还没来得及开灯,就听见一阵猫一样灵巧的脚步声在里面穿梭着。 周衾的耳朵很好使,能听得到别人刻意想要隐藏的脚步声。 她皱了皱眉,没开灯摸黑走进去,于是就就着月光看见闻理正偷偷摸摸的在方琼雨的背包里做手脚。 周衾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虽然觉得古怪,但看见了就看见了,没放在心上。 直到第二天听见方琼雨脚被玻璃扎伤,她才反应过来前一天晚上闻理‘做手脚’的具体是什么。 方琼雨之前用手段抢过闻理的角色,所以她们不对付,这个周衾是知道的。 而她也和方琼雨不对付,所以还没有正义到去揭发真相什么的,总之周衾心里就四个大字——和她无关。 小姑娘是个冷漠的人,也是个喜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所以和她无关,她就不管。 只是后来这把火莫名其妙烧到了她身上而已。 “什么?那你不说?”宋昀川听的有些来气,长眉皱起:“你傻吧?都误会到你身上了。” “一开始是觉得和自己无关,懒得说,后来方琼雨部分请的乱咬,我就更不想说了。”周衾笑了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因为我讨厌他,不讨厌闻理。” 宋昀川觉得女孩儿这简直是神逻辑,又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挺倔的。 她坚持着自己的处事风格,无论怎么样都不改变。 “我把秘密都告诉你了。”周衾下巴抵在膝盖上,眼巴巴的看着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啊?” 女孩儿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只无辜的小狗。 但宋昀川知道,她只是装可怜。 她想坦白自己的劣根性,却又担心自己真的讨厌她,又矛盾,又坦诚。 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破孩。 “我讨厌你干屁啊。”宋昀川蹲了下来,和她面对面的平视着,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女孩儿的脑门儿:“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怎么总是这么偏激?” 从她之前引诱聂斌打自己录像的事情,到她坦白方琼雨的事情。 几乎每一个节点,宋昀川都能发现周衾性格不是一般的偏激和尖锐。 小姑娘的情绪里似乎没有‘缓冲’键,有的只是玉石俱焚和事不关己,即便这样会伤到自己。 “哥哥,我是不是有很多的毛病?”周衾垂着眼睛,盯着地面的大理石:“你说的对,我睚眦必报,性格古怪,但是……” “这次方琼雨来求我,我放她一马了。” 说实话也不是因为‘心软’,心软这个技能,在自己身上是不存在的。 但是周衾想改变一下,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有心肝的人,所以她选择了和自己一贯性格截然不同的解决方式。 她有胆量和宋昀川坦白自己的恶劣,却不敢说更多,例如自己待在他身边越久,就越想变的更好一些这件事情。 周衾听见宋昀川问自己:“你是内疚,还是故意只是想改变一下行事方式?” “不内疚,玻璃又不是我放的,我就是…”小姑娘咬了咬唇,轻声说:“想让自己变的可爱一点。” 胸不够大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