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忽然惊呼一声,手上的西瓜和杏子全部散落在地。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的面容太过温润,以至于她看见那处模样狰狞的断臂时没能及时的反应过来而被吓的惊慌失措。 男人或许是在上药,才在车内脱掉一半的上衣,露出那处狰狞恐怖的残臂。见白桃这个样子,他便将衣服拉起,露出失礼的笑意。 白桃缓过神后,顿觉自己的做法太过歧视会伤害到他人的心。便连忙低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我就是我” 她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说。 好在车里的男人并没有生气怪罪她的意思,反而态度温和的让前面助理帮白桃捡起地上散落的西瓜和杏子。 白桃顿时感激的连说三次谢谢。 等做回车上还在懊恼自己当时为什么这么不经吓,这么失礼。 等她走后,助理上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坐着的男人。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儒雅,像是什么吃斋念佛的大善人一样。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位绝对和善沾不上半点关系。 想起刚刚那位小姑娘的眼神,他心底低笑。然后道: “江先生,前面路通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开车了。 同一时间,南城。 司柏翎打开医院病房的房门,里面躺着的正是照片上江令的养父。 他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连吃饭都是用的流食管。 当时的事件经过警察判断后,定为江令防卫过当。但当时他距离成年还差十天。 时间卡的很精准,并且惹人深思。 “还记得他吗?” 司柏翎将江令的照片放在病床上的男人眼前。 “啊啊啊”男人说不出话,只惊恐的睁大眼睛并不断的试图后退,像是见到了恶鬼。 他身边没有陪床的护士,浑身臭的熏人。 但奇怪的是,这里是南城最好的私立医院。江令来南城上学的时候,将他半死不活的养父一起带了过来。 只不过一次都没来看过,他的目的应该只是给这个男人留口气。 空气中突然弥漫出一股异样的气味,司柏翎后退两步,英挺的眉宇微折。 病床上的男人已经神志不清却还是被一张照片吓的尿了出来,可以想象到当初经历了多大的折磨。 司柏翎冷漠的转身,他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走向另一间病房。 里面躺着的,是他的表弟。江勉。脸部已经肿的看不出原本样貌,浑身多处骨折。半身不遂的躺在病床上,左脚的脚筋被挑断打上了厚重的石膏。 对此,司柏翎只是皱了下眉。 “表、表哥!” 江勉的喉咙已经哑了,说出来的话粗犷沙哑 司柏翎见他还能说话,意识也清醒便抬步上前,低声问: “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他观察着江勉的表情,见他的眼神果不其然的充满了闪躲和惊慌。 “我、我也不知道我没看清他的脸。”江勉咽了咽喉咙,来不及思考他这一向视他为空气的表哥为什么突然来医院关问他。 又为什么第一时间知道了他的医院地址,明明连他的母亲都不清楚他现在的状况。 “还记得他吗?” 司柏翎拿出照片放在江勉的眼前,说出了和刚刚同样的话。 江勉瞳孔瞬间放大,惊恐的向后爬去。 像是见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鬼。 一模一样的反应。 “好好回答,别逼我动手。” 司柏翎收起照片,语气冷漠的威胁道。 惊慌过后,江勉似乎知道这事无法隐瞒。便说道: “他是江蛰天的亲儿子。” 司柏翎步伐不紧不慢的走在医院的走廊里,程亮的皮鞋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手里的照片已经被捏到变形,皱皱巴巴的萎成一团。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