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砖窑不给砖头,公社主任头一个不同意。她们还指望他们多搞几个厂,能解决年轻人的就业问题呢?再说了,我听说砖窑想给职工盖宿舍,他们难道就不缺水泥吗?咱们可以拿水泥换。” 得,这到底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真说不清楚了。 两人絮絮叨叨地在旁边说了半天,丁点儿都不受吴师傅和王会计对骂的影响。 旁边的学徒工们看着,感觉时间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年轻的佳偶终有一天会变成怨侣。 田蓝听到他们的感慨,只剩下大无语。 年轻人们,你们肯定是太闲了,所以才有精力想东想西。 现在,请抓紧时间学习吧。白天上班,晚上读夜校,学习工作两不误。 对于这个建议,王会计举双手赞同。她可是初中毕业生,文化层次要比吴师傅那个高小都没读完的半文盲强多了。她完全不害怕上讲台。 吴师傅却坚决反对。干活的事就好好干呗,有啥好说的?叨叨那么多废话,东西能让你叨叨出来。 田蓝试图劝他:“这个,经验技巧很重要,还是得专门弄个课堂说的。” 然而吴师傅吃了秤砣铁了心,死活不上套。 后来田蓝都无语了,只好将目光转移到别的方向,另请高明。 她印象中,这个时代下放的人特别多。不仅仅是知识分子,还有一些在派系斗争中失利的技术工人(运动后期,主力军已经不是学生,学生都下乡了,工人开始走上斗争的舞台),如果能找到他们的话,说不定就能把夜校课堂撑起来。 可惜等她跑去找革委会主任,后者直接贪求表示惋惜:“你来晚了,要是早两年,这种人还真不少。但是现在人家早就回城了呀。” 田蓝看着革委会主任欢快的表情,好想揍他。 你个家伙,你白白损失了多少亿? 10年前,国家就号召搞五小工业,你的觉悟和政治敏锐度呢?全都在家睡觉吗?有现成的人才下放到你眼皮底下,你都不好好用。 向阳公社到今天都这么穷,你起码得负一半以上的责任。 革委会主任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田蓝在心中骂臭了头,还在跟着惋惜:“现在是不行咯,指望不上。” 田蓝不死心:“咱们就没有继续教育的课堂吗?现在都说科技兴国科学种田科学搞事业,啥都没有,咱们怎么搞?” 主任摸摸头,也跟着犯愁:“咱没条件啊,咱公社连个电视机都没有,想申请电大都没写。” 等等,盲生发现华点了。 对呀,电视机,有电视机就能办电大。因为电大就是直接用电视机播放老师的讲课内容。 比起几十年后,这时代的电大含金量还是很高的。因为大家求之若渴,非常珍惜求学的机会,即便条件简陋,也尽可能地汲取知识。况且获得的文凭,他们单位内部也承认。 田蓝直接问:“那咱们能买电视机吗?现在多少钱一台?要是公社实在没这个预算,我们掏钱也行。” 白得的好处,革委会主任当然欢迎。 可惜他没能耐占这便宜,买电视要电视票啊,这时代的票多紧张,根本轮不到他们。 不是他们向阳公社落后啊,附近几个公社都没有电视机。 田蓝深深地看了眼革委会主任,作为一个沧桑的重生老人,她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好歹也是公社一把手,你咋就不能跟好的比呢? 人家公社出了万元户,人家公社家家有录音机,顿顿能吃肉。你怎么就不跟这些人比呢? 她跟革委会主任磨了半天,后者的态度是精神上坚决支持,但物质上毫无办法,得他们自己想招。 田蓝出门直接骂了一通英语,否则她会气坏身体。 学徒工们听到她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