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陈立恒还没回答,老头先激动地喊了起来:“我不是右.派,我没反对过毛主席,我没背叛人民。” 王上校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刚要开口说话,老头就冲上前,面对面地大喊大叫:“我不是老右……” 这回王上校猝不及防,不仅被对方的口臭熏了满脸,还挨了个天女散花,喷了一脸的口水。 周围有年轻的研究员没扛住,噗嗤笑出了声。 其他人则面色诡异,纷纷测过脸去。 可怜的王上校好歹也是老牌军人了,却不好跟对方一般见识,只能连着往后面退了好几步。 但这老头像是认准了他一样,步步紧逼,嘴里翻来覆去就是给自己喊冤的几句话。 王上校不得不强调:“老同志,你不要激动,我们党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错怪一个好人。你如果是被错划成右.派的,那肯定给你平反。” 老人愈发激动,冲着他大喊:“我不是老右!……” 王上校好歹也算研究所的高层,多少年没这么狼狈过了,被个老头逼的真是恨不得土遁逃跑。 他还得扯着嗓子跟对方拼声音:“你别激动,老同志,你是哪一位?当初为什么说你是右.派?你叫什么名字?你光喊没用啊。” 这回不知道是声音被对方压制住了,还是老人其实能听懂对方的话,终于给出了反应:“我叫白峰,我不是老右。” 王上校扭过头,询问围观的职工:“你们认识这位同志吗?” 他是60年代末来的研究所,绝对算所里的老人了,可从来没听说过白峰这个名字。 周围的人也面面相觑,好几个人都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有人大着胆子道:“划右是50年代的事,是不是该找老同志问问看。” 前些年研究所的阶级斗争也非常激烈,人事变动频繁。有些事情,除了几十年的老同志之外,其他人还真说不清楚。 好在研究所生活区跟工作区离的都近,王上校开口要查,没多久就来了位头发花白的女同志。 她从50年代建所,就管单位的档案工作,对这几十年的人事沉浮了如指掌。 大家将她从家里喊过来,迫不及待地求证:“吴大姐,你认识他吗?” 吴大姐皱眉,仔仔细细地打量对方,口中不确定:“白峰?” 这名字听着似乎有点耳熟。但几十年的时间,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她还真不可能每个职工都烂熟于心。 她印象当中,所里右.派名单没这号人啊。 田蓝大着胆子提醒了一句:“会不会是被抓去坐牢或者劳改了?” 她看这人的反应,有些动作类似于刻板行为,这种反应常见于监狱里的罪犯。 吴大姐被这么一提醒,突然间回过神来:“哦,是你,白峰!” 说着,她紧张起来,“你你你,你越狱了?” 其他人也跟着一并紧张。 虽然他们是舰船研究所的职工,但大家长期伏案工作,是标准的文职啊。 老头却没什么反应,还是那副孱弱的模样,口中反复念叨那几句话。 陈立恒追问:“吴老师,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是咱们所的职工吗?” 吴大姐紧张的要命,眼睛死死盯着对方,说话又急又快:“他是过敏党反动派,老反革.命了,当初是被抓走坐牢的。” 田蓝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他是过敏党,怎么会进咱们研究所?” 吴大姐因为过度紧张,说话都有些哆嗦:“假起义呗,军舰上的人,事实上就是想混进来搞破坏。” 方秀英在心中冷笑,面上毫无波澜:“他破坏有证据吗?” 吴大姐不假思索:“过敏党的人还有好的吗?就是反革.命分子。” 陈立恒先听不下去,立刻反驳:“我记得毛主席在起义军舰官兵的电报中说了,热烈欢迎你们的英勇的起义,你们就将是参与中国人民海军建设的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