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衬的脖颈秀白,这是再合适不过的妇人装扮。 若换个人这么穿,必定是不出挑的,但到她这里,愈素净愈柔媚,分明极端庄温婉的姿态,却无端滋生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长得太好了,也是个麻烦。 陈氏压了压太阳穴,提点她,“你嫁进来也有三个月了,该懂得规矩应是懂的,外头的不着调做派万不能学,瑾瑜最不喜那些不三不四的缠人妖精模样。” 威远侯陆韶安唯一的嫡子陆恒,字瑾瑜。 亦是余晚媱的丈夫。 “我省得,”余晚媱恭恭敬敬回她,然后顿了顿道,“母亲,这两日天冷,我爹和哥哥在狱中大约要受冻,我想给他们送些御寒的衣物。” 陈氏的眉头微不可见皱起,但瞬间舒展,嗯了一声,“出去不要走正门。” 余晚媱颔首。 陈氏又道,“瑾瑜如今在大理寺当值,最是忙碌,难得空闲,你们夫妻独处时,你找个空跟他提一提你父兄的事。” 余晚媱滞住。 陈氏揣着暖袖,闭眼不再说什么了。 余晚媱便起来弯了弯腰,准备离开。 门帘被挑开,着慌慌进来个丫头捧着一堆乌漆嘛黑,“老夫人,二姑娘房里那副万寿图被火给烧着了!” “璎儿净惹事,还有半月就是英国公夫人的寿辰了,那副万寿图是我专程叫人去苏州找绣娘绣成的,这怎么好?” 陈氏往那丫头手里看了看,烧的只剩零星几个寿字,看针脚也知不是寻常绣娘能绣出来的,她一时倒没了主意。 正好秀烟将那双羊毛毡靴递给她身旁伺候的李妈妈,陈氏不经意再看到那双靴子,登时叫住余晚媱,“我瞧你的绣活不错,你也是南边儿过来的,这万寿图你能绣出来吗?” 余晚媱浅掬着笑应下,“我试试。” 陈氏便挥手让她走了。 李妈妈收好靴子,转头见陈氏沉思,笑道,“您别太担心二姑娘,好歹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等世子夫人生下孩子,不愁二姑娘的病治不好了。” 陈氏点头,“我看她老实,就是生的太扎眼,要不是太爷有规矩不许纳妾,我怎么可能冒险让她进门,就怕瑾瑜把持不住栽她身上,还是要盯着点。” -- 出了陈氏住的安福堂,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沉默地顺着下了游廊,一路走出垂花门,刚进了檀棠院,天上飘起雪花来,秀烟搀着余晚媱快步进到屋里。 余晚媱靠到湘竹暖榻上,终于抱着手臂道,“京里的冬天太冷了。” 她始终适应不了,哪怕这屋里烧着火盆。 秀烟把那一堆烧毁了的寿字放进盒子里,赶紧将手炉塞进她手中,屈腿坐到矮凳上,给她捶腿,“您就是太好说话了,原先您没嫁进来前,老夫人答应好好的,准叫世子爷给老爷、少爷翻案,现在倒好,还要您自己去说。” 余晚媱半阖着眼不答。 “您出嫁时因为正值国丧只能一切从简,这也就罢了,”秀烟越说越气。 “可您每次去老夫人那儿,她哪回不是逮着您说,给您找一堆事,高门大户的,还欺负您一个弱女子,世子爷也是,一个月也不来您屋里几回。” 秀烟不由就想到余晚媱和陆恒新婚那晚。 彼时新房里的蜡烛熄灭,只听得见轻微动静,将过了一盏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