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岂不白费人家的心血?” 朱氏道,“那要怎么办?难不成非要天瑞去跟他们认错受辱?” 李怀志想了想,索性对儿子道,“走,爹今日再陪你去一趟,看能否与他们说通。” 李天瑞应是,便跟着爹一同出了门。 李怀志是个极其讲原则的人,即便是亲自到了书院,仍未亮明自己的伯爵身份。 是以足足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才终于见到了那个本不愿来见他的山长毕景怀。 李怀志本着好话好说的打算,先与对方行了个礼,道,“犬子生性直爽,虽有顽劣,却不至于做出过分之事,此事想必山长还是有些误会,还请山长查清是非曲折,叫犬子回去读书吧。” 哪知,那看似一身儒雅的山长却笑了笑,道,“阁下到底是才来京城,念在令郎天资不错,听老夫一句劝,去向那几位同窗认个错,若他们谅解,你自然可以回来读书,否则,这书院你怕是待不下去。” 李天瑞气得,忍不住道,“爹,这书不读了,咱们回家吧。” 看看,爹来了又能如何?这山长依然如此偏帮,一点道理都不讲! “李公子且慢。” 话音才落,却见从外头来了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男子。 见李家父子错愕,男子主动解释道,“李公放心,在下是受令爱之命,前来了解令郎之事的。” 李怀志毕竟初来乍到,还不太认识朝中官员,此时只能颔了颔首,道了声,“辛苦阁下了。” 对方点了点头,便对山长毕景怀道,“方才我已经同书院几个学生了解过,既是对方先不尊重李公子,又是撕书又是动手拉扯,李公子还手也在情理之中。你身为一院之首,当明辨是非,安抚受屈者,惩戒施暴者才对。否则,如何教书育人?” 这话一出,那山长毕景怀将他悄悄打量一番。 虽则气质不俗,但见他实在眼生,似乎并非官场中人。 毕景怀便笑道,“阁下大约也食材从外地来京吧,京城权贵云集,与旁处不同,我这书院里随便拉出一个学生,可能就是王侯子弟。” 对方一脸莫名道,“就算如此,与此事又有什么关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只因那施暴者身份不同,就可以颠倒黑白?” 毕景怀又笑道,“非我颠倒黑白,有句话叫一个巴掌怕不响,此事若不是李天瑞有错在先,对方也不会欺负他,否则书院里那么多人,他们怎么不欺负别人?” 这话一出,可把三人都给气坏了。 十五岁的李天瑞再度哼道,“我错就错在还以为这松鹤书院是什么好地方!我本就不该来此。” 说着看向李怀志道,“爹,我们走吧。” 至此,李怀志也不抱希望了。 他重重叹了口气,对来人道,“有劳阁下辛苦来跑一趟,既然如此,我还是替犬子找个别的地方读书吧,原来这书院还是我们高攀不起了。” 说着便要转身。 却听对方道,“伯爷且慢。” 伯爷? 毕景怀闻言一顿。 这是在叫那个乡下佬? 却听对方也摇头叹道,“此事若非本人亲见,都有些不敢相信,天子脚下,堂堂松鹤书院会发生这种颠倒黑白之事,我这就上奏朝廷,看来这书院要好好查一查了。” 李怀志点了点头,便与对方一道出了书院的大门。 毕景怀却愣住了。 上奏朝廷? 他们到底是谁? 难道是他想错了? ~~ 离开松鹤书院,李家父子重又回到家中之时,宫中的君王也听完了右副都御使左俊良的禀报。 他皱眉道,“这毕景怀是如何当上松鹤书院山长的?” 左俊良道,“此人于二十年前入松鹤书院,一路由书办升到学长,恰逢上一任山长年迈,原是要将山长之位传与当时的堂长徐道光,但当年礼部仪制司忽然插手,助此人登上了山长之位。” 礼部插了手? 呵,看来前礼部尚书的余孽还没清干净? 宇文澜道,“追查当年礼部仪制司,若有枉法渎职者,一个都不放过。” 左俊良忙应是。 ~~ 大抵是因为太过生气,燕姝今日的笔速简直如有神助。 她上午时才开始动笔,到了晚饭之前,便将话本子写完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