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是他先吻上凤宁的。 是他把凤宁抱到床上的。 是他意乱情迷,按着凤宁的手腕,问他可不可以的。 凤宁实在是醉得迷糊了,灵力耗费得所剩无几,挣也挣不脱,只是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说:“可以……” 他便再也没了顾忌。 . 后来青琅每想到那日,总觉得凤宁当时可能只是单纯地想问他: “可以什么啊?” 越是这般胡思乱想着,心中便越是酸涩烦闷。 . 青大槐说,凤宁是石头,没有心,也从未哭过。 那晚凤宁确实是没有哭,他只是红着眼尾,声音沾染着颤意。 一遍一遍地回答他不知疲倦的询问: “嗯,喜欢你……” 与第二天早上,那人一脸认真地向他鞠躬道歉,向他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只是风寒而已”时的冷情冷血的模样,相差几万里。 . 青大槐都惊得呆住了,声音都磕绊起来:“……小……小石头?” 青琅从身后拿出那把幽冥长弓,递给青大槐,道:“如若曾爷爷真的觉得做出这种行径的人罪该万死的话,不如将这幽冥长弓对准我便是。” 青大槐嘴唇抖了抖,没接。 他盯着青琅的脸,盯着看了许久,才用一种有些微颤的声音说:“……青琅,你不会……不会是喜欢上凤宁了吧?” 青琅沉默了半晌。 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他只是抬起头看向青大槐,说起了一件似乎与此事毫不相干的事情: “曾爷爷,你还记得十二年前那位曾经救了我,还帮我重塑了筋骨的恩人吗?” 青大槐眼睛忽的闪烁了一下:“……你……你还记得?我以为……你早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是凤宁仙尊。”青琅道,“他是救了我,给了我新生的人。” 青大槐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他并没有对此事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后退了一步,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去为难凤宁,你……你继续做你的事吧。”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只是背影略有些匆忙。 . 青大槐走后,青琅把那张幽冥长弓收拾起来,然后拉开了书柜上打开了一个抽屉。 这抽屉空荡荡的,里面只搁了两样东西。 艳红色的,崭新的婚薄。 和被揉搓得不像样的,凤宁写给他的,建议他自行退学的书信。 . 凤宁蹲在自家归宁门旁的一个石头后面。 纠结万分。 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虽然他已经通过传音符问了长柏,长柏也表示青大槐这两日并没有来过归宁门,可谁知道那丧心病狂的老神仙是不是在这附近埋伏着呢?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凤宁吓了一跳,赶紧转过头并使出了金光罩。 看见来人,他才松了一口气。 ——是青琅啊。 “你怎么来了?”凤宁停顿了一下,很是谨慎的朝着青琅背后张望了一眼,“你曾爷爷没跟着来吧?” 青琅眉头轻挑:“你不是说不会说漏嘴吗?” 凤宁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辩解道:“其实我本来还是有补救机会的,要怪就怪酒神那张大嘴……” “我曾爷爷不会来打你的,我劝过他了。”青琅指了指凤宁身周的那个金光罩,道,“你这个可以收起来了。” “真的?” 凤宁犹豫了一下,把金光罩收了起来,“你怎么劝动他的?” 青琅:“……” 见青琅不太想说,凤宁越发好奇,他凑上去眨了眨眼:“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