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双手的女人,嘴角扬了扬:“遗嘱上关于方心慈这个名字后面,有括号带了身份证号吗?” “这倒没有。” “也就是说,只要我和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叫【方心慈】的女人结婚,遗嘱都能生效。” 此言一出,两位律师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傅司白。 天! 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傅氏集团总值提升百分之三十,是有原因的! 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 * 下午,温瓷走出澜宁艺术团大楼,看到傅司白的黑色宾利车停在街口。 他来接她了。 温瓷想到了多年前,傅司白穿着黄色的外卖服、带着有两个充气小耳朵的小黄帽,也来这里接她,只是不会在街口这么明目张胆。 他会把车停在巷子口,避免让团里其他女孩看到,私下里议论温瓷。 温瓷知道那时候的他…是真的疼她、爱他,放下了一切只想和她好。 所以她的离开,才会伤他这么深。 不管出于什么苦衷,他都不会轻易原谅她。 温瓷不再多想,坐进了车里,才发现傅司白竟然带了一束新鲜漂亮的百合花过来,放在车后座。 她凑身过去,抱起了花束,惊喜地嗅了嗅:“司白,你给我买的?” “给阿姨买的。” 她撇撇嘴,指尖把玩这花瓣叶:“行吧,我妈比较重要。” 他惯会讨家长开心的。 “为什么一定今天见,妈妈不是都约了周末吗?” “今天正好有时间。” “行吧。” 温瓷见傅司白手扶在方向盘上,却迟迟没有开动,“走呀。” “温瓷,按照爷爷的遗嘱,我要和方心慈结婚,否则就会失去傅氏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资产。” 温瓷拿着花的手蓦然一松,鲜花掉在了椅子下。 傅司白松开安全带,将花束捡拾起来,打理了一下,重新放回后排座。 她竭力控制着翻涌的情绪,压着嗓音道:“好哦。” “你觉得好?” “如果需要我离开,随时…” 话音未落,傅司白打断了她:“你想得美,我的话还没说完,老爷子的遗嘱有法律漏洞,只让我和名叫方心慈的女人结婚,仅此而已。” 温瓷眼睛微红,望向他。 男人侧脸冷峻,视线平视前方,面无表情道:“你把名字改成方心慈,和我结婚。” 她的手蓦然攥紧了拳头:“你要跟我结婚?” 傅司白扫她一眼,淡淡道:“我只睡得惯你。” “所以让我顶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和你结婚?” “等结婚证公正结束之后,品悦地产收归我所有,你立刻将名字改回来。” 温瓷低着头,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傅司白,是通知、还是询问?” “通知。”傅司白淡然道,“别忘了,你答应过,像机器人一样待在我身边,那就应该无条件服从命令。” “你用这样的方式向我求婚。” 她视线侧向后排坐,多少心里带着些委屈,“这束花都不是给我的…” “如果你想要形式,我可以给你出乎意外的惊喜,给你最盛大的婚礼。但我猜你不会很开心,因为这些都是形式,形式就意味着表演,我不想在你面前表演。” 温瓷心碎地说:“你说得对,我有什么资格要求傅司白对我表演深情…” “所以这不是请求,温瓷,这是你欠我的。” 她望向他:“那如果我同意,是不是能稍微偿还一些?” 傅司白沉吟几秒,点了点头:“可以。” “结束之后,能离婚吗?” “离不离婚,也是我说了算,你没有资格提。” “你太欺负人了傅司白。” 傅司白脸色冷了冷。 她还委屈上了。 “当初你把我的心伤戳千疮百孔,一走了之,现在回来又像沙子一样无孔不入地往我心里钻。温瓷,到底谁欺负谁。” “是,是我欺负你,可我当初走,也是怕你这辈子都走不出妈妈的阴霾…”温瓷终于还是说出来了,“我不想你背负愧疚和痛苦过完这一生。” 傅司白何尝不知道,但他还是不能原谅,没有办法原谅—— “那你问过我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