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温瓷的大学同学, 同时也是傅老爷子指定的傅司白的未婚妻。” 温叶良顿时脸色变了:“你不要胡说八道,傅司白和我女儿已经订婚了…” “哪有谁家嫁女儿、婚事几天就订下来的, 更何况还是傅司白结婚,自然是慎之又慎。他们如此草率, 您难道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蹊跷吗?” “你什么意思。” 方心慈将一份合同的复印件递到了温叶良的手上:“您看看这个,一切就都明白了。” …… 下午温瓷回家取户口本,翻找了半晌, 都没有找到。 她从厨房出来,探头冲楼下喊道:“妈,户口本您放哪儿了?” 舒曼清担忧地看了眼坐在沙发上、面色低沉的温叶良:“卜卜, 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什么意思呀?” 温瓷匆匆下楼, 坐到了父亲面前, “爸, 您不是挺喜欢司白的吗, 婚事也都商量得差不多了, 怎么忽然又……” 温叶良将那份遗嘱的复印件摆到温瓷面前,指着里面的那项附加条款,冷声道:“他要娶的是我女儿温瓷,还是方心慈?” 温瓷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明白了为什么父亲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她看了眼母亲,舒曼清也是眉心微蹙着。 她尝试着对父母解释:“其实不影响的,我只需要改个名字,等一切办妥之后,名字还会改回来。” 温叶良反问:“改回来之后,就离婚吧?” “……” 离不离婚的,温瓷也是走一步看一步。 她和傅司白之间的纠缠,哪里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想得明白的。 “我就说他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偌大一个傅氏集团,这婚他说结就结,连个婚前财产协议都不签,原来是在这茬等着呢。” “爸,我是自愿帮傅司白的。” “拿你的婚姻当儿戏?你知不知道离婚之后,你就是二婚了,虽然现在社会开放,但是你相亲选择面就会窄很多!” “我不一定会离婚啊!我…”温瓷吞吞吐吐道,“傅司白也不是那种人。” “他是为了利益和你结婚,到时候把你丢了也是分分钟的事,你这丫头,别傻了…” “爸,这是我的选择,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认!” 舒曼清按住了激动的温叶良,柔声对温瓷道:“你知道,妈妈一直很喜欢司白,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对你的真心,但这件事,司白做得不厚道。我们当家长的需要他给一个交待,否则不会轻易把女儿给他。” 父母这边的态度很强硬,温瓷没有办法说服,只好给傅司白打了电话。 “遗嘱的事,我爸知道了,我现在拿不到户口本。但你别生气,我一定会说服他的,你千万别因此迁怒温氏集团,我爸年纪大了,经不起……” 话音未落,傅司白打断了她:“我来解决。” “你要怎么解决。”温瓷更加着急,生怕傅司白翻脸,对温氏集团动手,“我爸爸不是存心找茬,他就是担心我。” “卜卜,我知道。” “我会和他们做做思想工作…” “你只需要准备好当新娘,其他的不用管。” 傅司白挂了电话,当天下午便带着傅氏集团的首席律师团成员,来到了温叶良的公司。 办公室里,温叶良看看他身后的几位律师,脸色冷了冷,对他也没什么好声气:“傅总,你好大的排场啊。” “爸,我来与您商量和卜卜的结婚事宜。” “和卜卜,还是和那个叫方心慈的女人?” “是温瓷。”傅司白坚定地看着他,“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那你说说那份遗嘱。” 温叶良提到这个就是一肚子火,指尖戳着桌面,“生意场上,随你翻云覆雨、玩弄手段,但这是我女儿的婚姻大事!被你用来进行商业运作,哪一个当父亲的能接受?我女儿以前被我和她妈保护得太好,不知道人心险恶,你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爸。”傅司白打断了温叶良,“卜卜不是你以为的小公主,她已经长大了,从始至终都在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家人。” 温叶良看着傅司白平静淡漠的黑眸,恍然间明白了什么,怒不可遏道:“你威胁她?你…” “温总,您知道我有多久没叫过’爸’这个字了。”傅司白认真地说,“我从来没有将和卜卜的婚事当成生意,从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非常确定,她是要和我相伴终生的那个人。” 温叶良似乎被他某种的真诚感染了,却还是闷哼了一声:“那遗嘱怎么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