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致莫名烦闷不已,他懒得睁眼去看那混账狗东西,他怕他一睁眼,往那狗东西脸上看上一眼,胸腔里那团火便要滋滋地直往外冒。 只觉得屋子里这狗东西当真是属狗的么? 又凶横,又龇牙,竟时时连他都不放在眼里,又狡诈又耍赖,跟个癞皮狗似的,还撒泼打滚,比娘们还难缠,却又乖张好色,满嘴荒唐言论,混账起来竟比赫三楚四二人还要不着调起来。 正当伍天覃烦闷不堪之际,这时,忽又闻得两声细微的抽泣声在四周小声的抽响了起来。 伍天覃嗖地一下睁眼,眯着眼看去,便见那元宝儿复又在装模做样的抹起了眼泪来,眼珠子一串一串往下滚落着,双肩微微乱颤着,却始终低着头,竟复又装起了可怜来。 呵,今儿个手段用尽了不成? 撒泼打滚,张牙舞爪,威逼利诱,装怂认罪,这会儿又装起可怜掉起金豆子来了。 他倒要瞧瞧,他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没有露出来。 伍天覃只咬着牙,预备再将人晾晒一番,只这会儿见他眼珠子一串一串滚落着,打在地毯上,又见那细若蚊蝇的抽泣声一声一声在耳边传响,哭得跟个娘们似的,伍太覃莫名觉得胸闷气短,最终,抬手往身旁的案桌上用力一拍,只冷喝一声道:“哭什么哭,给爷住嘴!” 伍天覃这冷不丁一声拍案,瞬间吓得两侧常胜得旺二人一抖,也吓得底下跪在那里的元宝儿身子一哆嗦,伍天覃正欲命令这糟心东西不准再哭,一时,忽又想起不久前在他的命令下从那小儿鼻子下吹起两个大鼻涕泡一事,瞬间嘴一抽,觉得无比闹心。 只见伍天覃攥了攥拳头,将脸偏了过去,直接无视了脚边那道混账玩意儿,直到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冷笑了一声开口道:“狗东西,你不是硬气得紧么,不是要打要杀悉听尊便的么,怎么,今儿个倒是怕了,知道求爹爹告奶奶来了?” 伍天覃冷冷说着,话一落,终于将脸转了过去,将目光投放到了元宝儿那张脏乱的脸上,眯着眼直直盯着。 气势带着一丝凌厉。 话一落,便见底下那元宝儿缩着脖子,慌慌张张的抬眼看了他一眼,半晌,瘪着小嘴,将脸一埋着,继续啪嗒起了眼泪来。 竟敢不回他的话。 看着底下那个只顾抹眼泪的身影,伍天覃心中烦闷不已,半晌,看着他抽抽嗒嗒的模样,忽而灵光一闪,回味过来了。 感情这元宝儿倒是机灵。 但凡在小事上,又或者在他占了理儿的情况下,他便敢梗着脖子要打要杀,可但凡在他盛怒下,又或者真要动手处置下,便又懂得装模作样的掉金豆子示弱。 而一旦到了无法挽回之时,便又会本性大露,破罐子破摔起来,譬如方才下令要用罚时,便敢气急败坏的对他破口大骂。 这会儿抽抽嗒嗒装起可怜来,约莫是察觉出了几分安全来。 便示起了弱来。 好个狗东西。 这样一想,伍天覃只冷笑一声,只盯着脚下那小儿冷不丁开口道:“继续用刑。” 这话一落,果然只见那元宝儿神色一愣,抹眼泪的手瞬间一僵,随即,脸色微微一变,不过睁眼功夫间,便见那张脏兮兮的小圆脸上瞬间又是气愤,又是难以置信的将双眼一瞪,差点儿气得从地上跳起来,然而一抬眼,对上他似笑非笑的打量,便又见那元宝儿将脖子一缩,只委屈瘪嘴道:“爷方才不是……不是已罚了小的的跪么?爷不能言而无信。” 元宝儿一脸委屈无辜的说着。 伍天覃却冷笑一声道:“爷何时说的。” 说着,伍天覃端起了一旁的茶碗,漫不经心的啜了两口,眯着眼扫了那元宝儿一眼,道:“敢在府中聚众赌博,还敢在众人跟前嚼主子的舌根子,编排主子的是非曲直,只想罚跪了事?元宝儿,在你眼里,爷是那般宽容大量的人么?嗯?” 只见伍天覃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茶盖,一边漫不经心道:“你方才又是打滚又是撒泼,无非就是对爷对你用私刑感到不服,那好,爷今儿个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