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见元宝儿神色一愣,伍天覃神色一板,难得一脸严肃的盯着元宝儿一字一句一脸正色道:“府里的老爷也就是你爷的老子可是太守大人,乃一城之主,日常差事中有一条便是扫荡赌场,爷虽然不怎么待见我老子,可也犯不着与他对着干,哪日老爷子扫荡赌场将你小儿个扫去了,便是连爷也救不了你,小半年牢狱之灾怕是免不了了。” 伍天覃刻意拿着伍老爷的名头吓唬元宝儿,话毕,又道:“何况你这小儿如今年纪还如此之小,便染上了赌钱的陋习,日后长大了还能了得,爷这是为了你好,日后你若实在手痒痒,爷若有功夫,不介意在院子里头与你玩玩?可知?” 伍天覃扫了元宝儿一眼,淡淡说着。 他端得一副长者之姿,对着元宝儿一顿说教着。 元宝儿高兴到一半的脸,被伍天覃这些言论扫荡得荡然无存。 哼,管天管地,还管起人赌钱来了? 当他是谁啊? 不过,好似,似乎,他还真管得了他。 元宝儿虽心里头一千个一万个不得劲儿,不过见伍天覃一脸正色,一本正经的,心里只忍不住瘪了瘪嘴,嘴上却略有些不耐烦道:“晓得了,晓得了。” 到底今儿个玩得还算尽兴,元宝儿还算乖巧老实。 不过心里依然忍不住吐槽着,跟他玩?元宝儿又不是没跟他玩过,怕不得输得底裤都没得了,又有何乐趣可言? 何况,元宝儿赌钱,重在一个钱字,而非一个赌字。 伍天覃见他瘪着小嘴,眉头一挑,正欲再教育一番,这时视线一转,在元宝儿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他浑身鼓鼓囊囊,怀里的银子溜了一大圈,直接淌到他后背去了,远远看去,只见他腰带以上沉甸甸的,胸口,腋下,以及后背全都鼓鼓囊囊的,就跟个鼓鼓囊囊的大胖子似的,伍天覃顿时嘴角一抽,都替他累得慌。 想了想,忽用扇子指着元宝儿的胸口,淡淡道:“你今儿个手气如此之好,说来,怎么地也该有爷一半的功劳才对罢,你之前说要给爷赢个玉扳指回来,此话可还算数?” 伍天覃似笑非笑的看着元宝儿。 元宝儿听到话风不对,当即一脸警惕的看着伍天覃道:“这不……这不收摊了么?” 伍天覃笑着道:“若有心,哪里都是摊位。” 说着,只见伍天覃步子嗖地一停,扇子朝着头顶一指,方道:“喏,你今儿个既腰缠万贯,就劳你小儿破费一番了,用你今儿个赢来的钱给爷买一个罢。” 话刚落,只见元宝儿神色陡然一变,在他急急忙忙的阻拦中,伍天覃步子一抬,竟不管不顾直接毫不留情地踏入了身旁的首饰铺子。 元宝儿死死捂着胸口里的银子,恨不得脚底抹油,撒腿开溜。 这些好不容易赢来的银子,他还压根没捂热了。 可是,可是,他若不满足那大鳖怪,回头那大鳖怪会不会想着阴险的招数,将他的银子全部没收走了,就跟上回在府里赌钱被那大鳖怪悉数没收了一样。 这样的事儿,他伍天覃又不是没做过。 这样想着,元宝儿当即在心里骂了一百句娘,而后咬咬牙,一脸肉疼得磨蹭了进去。 话说伍天覃入店后,直接让掌柜的将铺子里所有的玉扳指全都拿了出来。 铺子里一共有三个玉扳指。 元宝儿死死咬着牙关,随手指着中间那个玉扳指问道:“掌柜的,这个多少钱?” 掌柜的闻言立马脸上堆起了一脸褶子,笑眯眯冲着元宝儿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道:“小公子好眼力,这枚玉扳指乃采用最上乘的蓝田玉雕刻而成,上头镌刻有麒麟戏珠的精美图案,听闻此物乃洛阳名师古大师的遗作,故而此物得需——” 掌柜的朝着元宝儿伸出了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