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走近,还来不及凑过去去扶,这时,只见原本呆呆躺在地上的人见他一靠近,立马嗖地一下一溜烟抱着喜服从地上麻利弹了起来,而后,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只面红耳赤,支支吾吾,慌慌乱乱,躲躲闪闪的冲着他道:“你……你,我……我困了,我……我我我我要歇着了——” 话一落,还不待伍天覃缓过神来,抱着喜服便歪歪扭扭,逃也似的转身朝着身后里间逃了去。 只见喜床上人往里头一钻,红色的床幔一落,方才还在眼前的人儿便一溜烟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外间,碗碟落了一地,一室凌乱。 伍天覃双臂撑在凌乱不堪的八仙桌上,呼吸还有些凌乱,思绪还略有些迷乱,脸上,耳朵,脖子上的潮红还未曾退去。 整个人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情,潮里,久久缓不过神来。 他撑着桌子,微微吸了口气,又长长吁了一口气。 良久良久,缓缓抬起手,朝着嘴边轻轻抚了抚,不多时,一小口一小口缓缓咀嚼了起来,嘴里的汤圆甜而糯,一如她的……她的唇瓣,唇舌。 这种感觉,虽荒唐,却似乎并不……差。 非但不差,似乎比盛京里头那些纨绔子弟们吸食五石散还要上头。 那一瞬只觉得飘飘欲仙,令人忘乎所以。 或许,要疯,便彻底疯罢。 便是个黄粱美梦,做都做了,不做完岂不是可惜了。 伍天覃撑在桌子上的拳头渐渐握紧了。 大约是想通了,又大约是尝到甜头了,所有的禁忌,荒唐感在此时此刻渐渐被他全部抛在了脑后。 等到下人们过来收拾好残局时,夜已极深了。 旁人的新婚夜是何样的,伍天覃不知。 他只知,他的新婚夜,还真是……与众不同,状况百出。 伍天覃有沐浴的习惯,他耐心用过水洗漱后,将屋子里灯都熄灭了,只徒留下屋子里那两盏龙凤烛。 那两盏蜡烛与往日不同,是洞房花烛专门的龙凤烛。 新房喜庆,喜烛一下一下轻轻摇曳,一缕一缕喜庆的红光打在伍天覃身上,似乎透着别样的光芒。 伍天覃深深看了一眼,而后,解下披在身上的袍子,掀开床幔一角,缓缓躺了进去。 床幔一落,与外间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床榻虽宽敞,可是躺了两人,瞬间比原先更要逼仄了几分,伍天覃睡在外侧,透过若隐若现的暗光,依稀可见里侧侧躺着一道细瘦的身影,侧身躺着,躺在里侧,几乎贴着墙角。 粗略一看,似可忽略不计。 竟压根不占半点地方。 一动不动着,似睡着了。 不过,凌乱的呼吸声入耳。 他知,没有。 床幔外喜烛摇曳,暗红色的微光透过床幔溢了进来。 因为地方狭窄,他们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一声一声交织着。 伍天覃在外侧躺了一阵,片刻后,只缓缓翻身,朝着里侧侧翻了下,方一翻身,忽而身下一咯,他抬手一摸,这才发现里侧靠近床榻中央的位置散落了些干果果仁,起先以为是零零散散铺落的,可待细细一摸,这才悄然发现竟被堆了一座长长的堡垒,从床头一路堆叠到了床尾,堆在了床榻正中央的位置,并十分有心的将整个床榻一分为二,分成了两个泾渭分明的阵营。 看到这副画面,伍天覃顿时心中哑然失笑。 一时想起方才在桌前的画面,想起方才那道呆愣,懵然,又落荒而逃的身影,伍天覃心头一软,忽而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睡着了么?” 安安静静的床幔里,伍天覃忽而哑声开口,低低问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