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想要遮掩,一个没留神被碎玉边缘划了个豁口,鲜血瞬间往外涌,同淅淅沥沥的雨水混在了一起。 他忙不迭地用嘴含住掌心止血,胡乱地点着头回应岁宴。 “那你同何俪娘又是什么恩怨,好端端的,为何要使计赶走她?”岁宴又问。 许是被嘴里的血腥味刺激到了,姓徐的也不再那么畏手畏脚的,甚至还对着岁宴邪笑了一番。 “不就是,男人和女人的那档子事儿吗?” “我想要她,她不从,那我就只能给她吃点教训了。” 岁宴瞪大了眼:“何俪娘,不是易瑾的妾室吗?你竟敢打她的主意?” 就算何俪娘只是个妾室,但好歹是良家女子,是正经的主子,这个姓徐的莫不是胆大包了天,竟敢动这种心思。 她的震惊落在了姓徐的眼中,似乎变成了一种夸赞,让他得到了一种怪异的满足。 “呵呵,一个妾室而已,在这个家中,倒是不如我说得上话。” 岁宴不解:“易夫人怎么会任由你做出这种事。” 听到她的话,姓徐的笑得更大声了。 “她?她怕是巴不得我这么做呢。” “表面上大度说着要给夫君纳妾,可私底下呢,还不是日日霸占着老爷。旁的人家,都是每逢初一十五必歇在主母房里,在我家倒是反过来了,只有初一十五才是老爷去妾室房里的日子。说着是纳个小妾来绵延子嗣的,这样下去,还不知得等到哪年哪月才有消息呢。” 姓徐的舔了舔舌头,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说不准,我这是在帮我家老爷做好事呢。毕竟我家老爷这家大业大的,总得有个人来继承才是。” 岁宴浑身都觉得恶心,像是他眼里有什么脏东西会顺着剑钻到她骨子里一样。 忍着心里的不适,岁宴又问:“那你把何俪娘赶出去之后,还做了什么,是不是派人动了什么手脚。” “我没有!我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跟她说让她乖乖回来求我,我就会在夫人面前帮她说点好话。我什么好处都还没捞到,怎么可能对她出手。” “要我说啊,定是夫人下的手!我就说吧,这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心甘情愿给夫君纳妾的女子,一定是夫人想着趁此机会彻底把何俪娘赶出去。” 他言之凿凿,似乎笃定了谢氏派人对何俪娘动了手。 不过谢氏到底是将何俪娘赶出去了,还是下了狠手,就不得而知了。 * 姓徐的这话可不可信谁也不清楚,但岁宴也没蠢到完全信任他的一面之词。 只是眼看着从他嘴里也撬不出什么东西了,在弄清楚作祟的到底是何人之前,岁宴也不想轻举妄动,就怕打草惊了蛇。 典狱若是想抓一个鬼回去,至少得知道对方姓甚名谁才好出手。 想到这一层,岁宴手一软,打算抽回长剑,想个法子把姓徐的困住就成了。 谁料手肘都还没拐弯,对方突然从怀里抽出个什么东西来,直奔着岁宴就冲了上来。 嘴里还不住的嚷嚷着:“既然你们知道了这些,那就别想全须全尾地走了。” 这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第二次遇到想对她动手的普通人,岁宴的心情是又好气又好笑。 莫非她的脸上写着“好欺负”三个字吗,怎么一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