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出来的东西。 祈佑没有进过宫,也不知道宫里头的东西该是什么样。 只是现在,他竟觉得若是这玉石被制成了镯子带在她手腕上,指不定分不走半点光辉。 * “也不知那李子翰何时会来,姑娘若还是疼得厉害,不若先歇会儿。”祈佑说。 岁宴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向床上的谢氏,问:“躺在她旁边歇吗?” 毕竟常年同尸、鬼打交道,岁宴倒不是觉得和死人躺在一起晦气,只是一想到这床上曾经躺过一个残忍断了两个女子命树的凶鬼,她就觉得有些膈应。 祈佑愣了一愣,目光在房内扫了一圈,没有发现可以让她依靠的东西。 他垂着头,有些拘束地站在岁宴身后,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 看着他的背影,岁宴不解,尾音轻翘着问了一声:“嗯?” “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靠着我。” 祈佑的声音越到后头越发虚,最后两个字还是岁宴等到他话音落了自己咂摸出来的。 她坐在没有椅背的凳子上,抬头看了眼祈佑,心思飘到了九霄云外。 听闻人世间女子使用的胭脂明明都是红色,却有不同的叫法。 也不知道祈佑的这耳尖,该叫做什么红。 * 李子翰在山间横冲直撞苦寻不得出路,渐渐也明白了是岁宴和祈佑两个人搞的鬼。 一想到谢婉的尸体还在家中,李子翰唯恐那二人下毒手,忙不迭地折返回了家。 只是当他刚一推门而入,就被从天而降的束缚打了个猝不及防,只得用手顶着,一脸愤怒地望着对面那并肩而立的二人。 现在的李子翰早已控制不住浑身的鬼气,早在他进了宅子大门的时候,岁宴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他自投罗网了。 “跑了这么许久,可累了?”岁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我们先好好坐下来聊聊?” 李子翰用眼神示意着身上那不断往下压的禁制,冷哼了一声:“这是坐下来好好聊聊?” 似是觉得他的话有些好笑,岁宴用手指了指自己和祈佑:“我和他,才是我们。” “芸娘家中没了亲人,倒是缺了个帮她守灵的,”岁宴骤然抬腿,往李子翰的腿弯猛地一踢,“我看你倒是正合适。” 李子翰的双膝往地上重重一磕,发出沉闷的声响。 岁宴坐在椅子上,斜眼看他:“我们一件事一件事慢慢来,先说说吧,你为什么要强占了易瑾的身子?” “呵,什么叫占了他的身子,明明是他占了我的人生才对。” “富贵人家的独子,从小就不用为生计发愁,明明有那么好的家世却偏生对经商不感兴趣,要去做劳什子的大夫,真是天真的可笑。”李子明满是不屑,“就凭他能分辨几株破草药的本事,该如何让婉儿过上富足的生活?” “我不过是让一切回归正轨罢了,易瑾该谢谢我才是。” 他这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像是当真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处。 岁宴忽的觉得,他许是被这百年来的日子折磨得有些疯魔了。 当初林崖看不起他穷酸书生的身份,强行要拆散他和林玉婉,这才造就了上辈子他们不幸的结果。 而这辈子,当李子翰看到林玉婉身边多了个家世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的易瑾,长时间的自卑与愧疚将他的神志变得扭曲,久而久之,便生出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那你又是用的什么法子,才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