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想起不久前他在所有宾客面前将她公主抱起,心跳蓦地过了速,呼吸也局促起来。 她猛地回过头,对上那双沉稳淡然的茶棕色眼睛。 他已经换过衣服,卸了妆,从一只祸国殃民的狐妖,变回了衣冠楚楚的矜贵公子哥。 “洗过澡了?” 盛卉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与茶香,那是她卧室的洗发水和浴液的味道。 叶舒城“嗯”了声,走到她身边,没坐下,而是缓缓弯腰,双手伸进她膝下腋下。 盛卉挣扎:“还没抱够呢?” 这一回,他的动作温和迟缓,见她抗拒就停下,垂眸凝视她眼睛,低声说: “现在是家庭服务环节。” 意思是他看她很累了,浑身懒散,所以准备抱她上楼歇息。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盛卉还是很放得开的。 她从善如流地将手臂搁到男人肩上,另一只手向上扬了扬,做作道: “起驾吧” 叶舒城脑中响起“喳”的一声,鉴于这个字有损他的性能力,最终只停留在脑子里,没有说出口。 刚洗过澡的男人,抱着一身浸过薄汗的女人进了浴室。 雾气氤氲一室,盛卉于迷蒙间缓缓睁开眼,身前空荡一片,她单手紧抓浴缸墙壁上的扶手,仿佛一卸力,身体就会瘫软着滑下去。 漂浮着玫瑰花瓣的温水漫到膝盖下方的位置。 叶舒城跪在热气弥漫的池水中,修长骨感的大手握住她的脚踝。 他虔诚地吻她,眼尾微微泛红,上下求索。 好像真的被狐狸生吃了...... 盛卉脑子里蓦地浮出这样的想法。 温水翻涌的声音覆盖住另一道搅动的水声,盛卉终于支不起一点力气,扑通一声滑落到男人身前。 他帮她冲洗干净,然后抱出浴室。 蓬松柔软的长发铺散在床头,发尾还残留着湿意,几缕蜷曲的发丝挂在男人耳后,随动作起伏,盛卉看得眼热,伸出一只手,颤颤悠悠地把它勾下来。 叶舒城今天在生日会上扮演了生猛的狐妖,夜里翻到床上,却收起往日的野性,不像从前那样激烈地折腾她,反而极尽温柔,动作缓慢又磨人,恨不能叫人一口先把他吞了。 盛卉以为他是考虑到她今天太劳累,所以这般“体谅”。 殊不知,他似是有话想说,埋头耕耘许久,直到云端浮沉,忽然闷声问了她一句喜不喜欢他。 原本想问爱不爱,话到唇边,却突然改口。 自知答案的问题,还是不要多问了。 盛卉此前一直逃避所有感情问题,今天被他逼得不上不下,眼看就能舒服了,她只好用力咬住他的肩膀,虎牙陷进男人偾张的皮肉里,颤声说喜欢。 直到结束,体表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盛卉愤愤地用脚跟踹他: “不喜欢能让你躺在这儿?” 她的声音细软,瓮声瓮气,在浓黑的夜里像火把将他点燃。 男人再一次欺上去,哑声问她: “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盛卉喘了几口,好不容易吹干的头发似乎又被热汗浸湿了。 见她不答,叶舒城又问一遍。 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会吧。” 盛卉稍稍平静了些,长睫忽扇,敛眸片刻,倏地又掀起眼帘,静静直视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