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师尊他老人家多劳累一些。 陈宗主笑道:“莫怕莫怕,为师观叶姑娘,是个理智又通透的,她会控制自己的凶性,不会随意为祸人间。况且,不是还有那位魂使在吗?” 巫马惊讶地看他,“师尊,您看得见魂使?” “偶尔能感应到祂。”陈宗主笑呵呵地说,“说起来,为师活到这把年纪,也是近来才知道原来魂使和活尸之间是这样的关系。他们也算是跨越了阴阳,实在教人惊讶。” 巫马木着脸:“……”师尊您到底看到什么了? 巫马看着丝毫不担心的师尊,觉得自己就像皇帝身边的太监,急得都想以下犯上。 最后,他叹了口气,只能希望事情真像师尊说的那样,如果叶落失控,那位魂使真的能阻止她。 回到居住的院落,看到叶落坐在院中喝茶吃点心,一派悠闲的模样,巫马忍不住又想叹气。 叶落看他一眼,“要吃吗?” “谢谢,我不饿,你吃吧。”巫马下意识地说。 叶落哦一声,慢吞吞地喝了口灵茶,瞅着他说:“没有什么烦恼是吃一顿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行,就吃两顿。” 巫马懵逼地看着她,终于意识到,她这是在安慰自己。 他有些受宠若惊,估计是自己担忧的模样被她发现,她难得主动安慰,虽说这安慰的说法有点那啥。 不过仍是让他很感动。 这可是活尸第一次表达对他的关心,也不枉他将她当祖宗一样的伺候着,再冷硬的心肠也能捂软几分。 怀着感动的心情,巫马坐下来,说道:“你这话是谁说的?我怎么没听过?” 叶落漫不经心地说:“不记得了,应该是我以前被饿过吧,有感而发。”她捧着茶盏,望着院子里开得郁郁葱葱的花,“可能我生前过得很不好。” 没记忆就是这点好,什么事都可以推到生前。 叶落在心里为自己找的借口点赞。 巫马听得心惊肉跳。 现在他最听不得的就是她生前可能过得很不好,担心会刺激到她,让她凶性大发。 如果叶落真的和镇山宗的叶宗主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那叶宗主以前虐待过她?不给她饭吃? 巫马决定,抵达镇山宗后,他绝对要第一时间去查叶落以前在镇山宗的经历。 * 清云宗的弟子们很快就知道,巫门的老祖宗要去镇山宗。 得知这事后,不少弟子都表示想跟着一起去,只是当他们得知这次带队的长辈是刑法堂的刑长老时,很多弟子都萎了。 刑长老笑眯眯地问:“你们谁想去镇山宗,赶紧来报名,名额有限,先到先得。” 看着笑如春山的刑长老,弟子们肝颤,你推我、我推你,没一个敢上前。 刑长老虽然执掌刑罚,其实他长得一点也不可怕。 相反,他长得非常好看,容貌俊朗,温文尔雅,看着就像一名凡人书生,一身书倦气极浓,并不像修行之人,更不像刑法堂的执刑者。 然而,笑面虎说的就是他。 每次刑长老要惩罚犯错的弟子时,都是这样笑眯眯的,先让人放松心房,然后再给予惨烈的惩罚。 整个清云宗,要说谁最可怕,非刑长老莫属。 刑师叔的手段太可怕,他们根本就不敢没事往刑师叔面前凑。 报名去镇山宗观礼的人并不多。 那些弟子很沉痛地表示,虽然他们很想和老祖宗一起去镇山宗观礼,制造一些美好的回忆,但他们更担心回来后会被刑师叔罚去黑风崖面壁思过,到时候可能好些年都见不到老祖宗。 长痛不如短痛,他们只好不去了。 叶落坐在灵树下,吹着和煦的春风,嗅着花香,一边看他们热热闹闹的报名,一边喝灵茶。 魂使坐在她身边,为她斟茶。 他看了一眼那些轻易放弃的清云宗弟子,说道:“落落,你看这世间的男子皆薄幸,说放弃就放弃,可见他们对你不是真心的。” 叶落瞥他一眼,哪里不知道他的险恶用心,故意问:“那谁对我真心?巫马吗?” “他也不是真心,他只是因为你是因他的血出世的活尸,巫门人对你有一份责任。” 叶落哦一声,继续瞅着他,看他能说出个什么来。 魂使也看着她,继续给她斟茶,唇角噙着笑,整个人看起来明净漂亮,像不谙世事的世家贵公子,满身矜骄,没有丝毫攻击性,任谁看了都要暗暗夸一句。 叶落想起夜晚时的他,退去那副干净的表象,变得咄咄逼人。 这时,魂使倾身朝她凑近,温暖的唇瓣轻轻地蹭了下她的唇,对上她平静无波的眼眸,他笑得越发的明媚,“你唇边有点心屑,我帮你吃掉了。” 叶落:“……” 散步到这边的陈宗主:“……”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