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峰气喘吁吁地把哑铃放下,打开一瓶水:“老板,美男计的对象是林小姐,不是我这个大老爷们儿,你现在这个样子,林小姐看了肯定会心动的。” “是吗?要让凯扬的人现在来开会吗?”时傅也坐在地上打开一瓶水,竟然真的在想这个办法的可能性。 “那还是算了,不说林小姐,她下面的员工会恨死你的。”卫峰笑了笑,转头又对时傅说,“明天您自己练吧,我要去相亲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相亲结束?”时傅问。 “我预测会在您追到林小姐之前。”卫峰健身健的胆子都大了。 “阿峰,你还想休假吗?”时傅温和地看向卫峰。 “想的老板,预祝您成功,我先下班了。”卫峰从地上爬起来。 在时傅威胁的眼神下,卫峰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大厦,时傅也在休息室洗了个澡。 黑色的浴室里,男人的身体泛着诱人的水光,肌肉线条流畅,既不显得夸张,也不会显得无力,在汗水的浸透下,浑身散发着成熟男性的魅力,连浴室的空气都变得浓郁起来。 从公司出来,时傅回了燕园,从爱丁堡回来后,他回燕园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时傅去衣帽间换衣服,目光掠过最底层的衣柜时,动作倏然停住了。 时傅换好衣服,弯腰拉开底层的衣柜,里面除了一件小巧的白色连衣裙什么都没有,裙子被放进了真空袋里,里面还装着干燥剂,经过二十年,颜色已经微微泛黄了,但还能看到浅浅的泥土痕迹。 时傅笑了笑,从真空袋里拿出来,然后起身走进了洗手间,他拿出洗衣皂,轻轻揉搓洗干净,之后晾在了阳台。 这种感觉,很奇妙。 时傅忽然想起来,在清明节的南城,那个恍惚的影子他没有看错。 虽然这些年时傅一直去南城,但是从来不和外婆聊母亲的话题,因为那是他们之间无法弥补的裂痕,说多了只会让氛围变得沉重。 那天出发前外婆嘱咐他,让他替母亲在婉姨父母墓前祭拜一下,他答应了,但没有问其他的。 如果当时他多问一句,就会了解她家里的情况,或许他们会更早遇见。 但现在也不晚,或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 中午和同事吃过饭,林嘉因来茶水间接了杯水,看见leo和花臂刚健身回来,两人有说有笑的从茶水间路过。 “明明是一起练的,凭什么你就比我效果明显?”leo拍了拍花臂的胳膊,肌肉块很明显。 “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女朋友的深夜投喂吧。”花臂阴阳怪气地笑了笑。 听见他们的谈话,林嘉因笑了,不由自主地想起来某个回去健身的男人,这段时间以来,他除了偶尔打个电话,偶尔过来让她“摸一摸”,并没有频繁地出现在她面前。 这让她有点不上不下的。 林嘉因正想着,转身发现方彦森拿着杯子站在她背后,她脸上的笑渐渐凝在那里。 视频意外流传开来后,林嘉因又去了爱丁堡,之后方彦森又出差,他们还没怎么见过面,这时候突然面对面,气氛有些尴尬。 “出差回来了。”林嘉因简单问候了一句。 “嗯。”方彦森微微点头。 林嘉因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她微微退到一边,看着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罐红茶,取出一些放在杯子里,那罐红茶和他年初送给她的特产是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