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撒在耳后,虞纸纸浑身绷紧,结巴问:“那你哥叫什么?” “孟之洲。” 孟之圳望着他哥受伤的手腕,心脏抽搐地疼。 “算命的说他缺水,我少土,所以有了洲圳二字。” 虞纸纸看向孟之洲。 这是她的崽啊! 鱼崽儿上了岸,可不就是缺水嘛。 那算命的老头看来没瞎说。 孟之洲被推进了精神科监护室。 听换药的护士说,洲崽除了手腕上有伤口,身上还有很多自残的痕迹。 “我去陪陪他。”孟之圳道。 隔着玻璃门,虞纸纸眺望了眼。 病房内的洲崽已经醒了,神色虚弱。 若不是有医生的诊断,根本看不出洲崽是个狂躁症的病人。 虞纸纸低垂着头,思考怎样才能让洲崽的病情得以减轻。 无聊的在医院走廊踱步间,一个护士带着口罩,推着车从旁经过。 见他要打开洲崽的病房,虞纸纸随口问了嘴。 “不是才换过药吗?” 护士啊了声,口罩下的声音支支吾吾。 联想到之前在三缨精神病院门口看到的狗仔,虞纸纸顿时上了心。 快步上前掀开推车上的白布。 好家伙,里面藏着高清摄像机。 男人见事情败漏,抓起相机就跑。 “站住!”虞纸纸大喊。 抓起推车上的药瓶扔了过去,男人后脑勺被砸,当即痛得一趔趄。 病房里的孟之圳听到动静忙跑了出来,一出手就制伏住了男人。 虞纸纸捡起地上滚落的相机,里头果真有精神病院门口拍摄的照片。 “刘大龙让你来的?” 虞纸纸用力碾碎储存卡,压着火问:“无底线的跟踪拍摄,你们的行为和私生粉有什么区别?” 男人心疼到手的新闻就这样没了,当即冲着虞纸纸一个劲的骂骂咧咧。 “你个臭表子,要你多管闲事——” 更多的污言秽语从男人嘴里蹦出来。 孟之圳抬脚狠狠踹向男人的后膝盖,男人双膝噗通跪地,疼得痉挛打滚。 虞纸纸按停录音,对孟之圳道:“把他交给警察吧。” 说完她翻出视频编辑器,进刚才男人辱骂她的音频剪辑好,配上文字。 送走男人,孟之圳走过来。 “我哥他想见见你。” 虞纸纸压下骤乱的心跳,笑了声道:“正好,我也想和你哥好好的聊聊。” 进去前,虞纸纸拦下了跟上来的孟之圳。 “我一个人进去就行。” 孟之圳目光如锐,沉音压声。 “你不怕我哥?” 虞纸纸:“不怕。” 妈妈见自己的崽儿,有什么好怕的。 孟之圳:“那我在外边不走,一有事你就大喊,听到没?” “嗯。” 两兄弟就算是双胞胎,其实差异还是很明显的。 洲崽要比鹅子瘦,精神状态要差,但人是清醒的,是帅气的。 看到虞纸纸,洲崽强扯着嘴角温和一笑。 即便虚弱的躺在那,周身的温柔气息依然存在。 和师白荣假装的温柔面具不同,不发病的洲崽的温柔细腻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虚伪,让人很舒服。 “我听阿圳说,这段日子是你在剧组照顾他。” 虞纸纸坐到病床前,望着洲崽病态消瘦的脸颊,心揪得疼。 “今天不聊孟老师,聊聊你吧。” 洲崽很意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