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脑中却是一头雾水。 这包裹食物是要留给村民的吗? 那为啥子不送上门去勒? 摆在灶台上万一被耗子叼走了,或者坏了怎么办? 染染这丫头啥都好,就是怎么浪费食物呢? 之前几天吃饭也是,大家都吃饱了,非要留一碗在厨房。 就是后来也不知道被水吃掉了。 李婶嘀嘀咕咕地走了,院子的门很快被关上。 片刻之后,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落在灶台边,看着那打包的非常小巧易于携带的包裹,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 很快,灶台上的包裹消失无踪。 …… 这年头的交通远没有后世发达。 江远县和青山县虽然同属湖泉省的,但相距却非常远。 而且青山县也没有直达江远县的大巴。 夏染染四人只能先坐大巴到省城,再转车前往江远县。 等到达江远县县城的时候,已经天色擦黑。 在路上的时候,李婶就好奇问了一句,下一站要去哪。 夏染染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江远县水头村。” 听到这句话,盛博易的脸色就陡然变了。 江远县水头村,是盛博易的儿子儿媳——盛昌明和唐蓝馨当年下乡的地方。 两人一开始回过的时候是在研究所。 后来被人举报,陆教授勉强保住两人,最后被安排下放。 而下放的地方,就是水头村。 两人最后也是死在了水头村。 尸体直到这两年才被运回京市的九宝山陵园安葬。 李天冬夫妇一开始还不明白水头村有什么特殊。 等反应过来,看向盛博易的目光都变得小心而担忧。 一路上,四人之间的氛围都极其压抑而沉闷。 四人刚下大巴车,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的确良衬衫,年纪大约三十几岁的男人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快步迎上来。 他走路的时候,身体一摇一晃,很显然一只脚是跛的。 “你……你们好,请问您是盛老同志吗?” 夏染染温声道:“没错,这位就是盛博易老先生。我是夏染染,这两位是李医生和他的妻子。” “你好你好!”男子激动的伸出手,想要去跟盛博易握手,眼中似乎闪烁着泪花。 然而,盛博易却对他伸出来的手视而不见,眸色冷得吓人。 男子尴尬地把手缩了回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自我介绍道:“我叫余国民,是江远县的公社主任。之前我就接到了京市那边的电话,听说盛老先生要过来,我……我专门负责招待你们。” 夏染染道:“余主任你好,这几天就麻烦你了。这次我们过来,主要是想去水头村住两天,不知道水头村离这里大概多少路程?我们要怎么过去?” 余国民连忙道:“从县城到水头村只能用牛车,最少也需要三个小时……”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局促的表情,“抱……抱歉,我们江远县条件有限,没……没有其他车子,而且水头村那路,车子也……也进不去。明天早上只能辛苦你们了。” 盛博易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往前走。 李天冬夫妇担心他的安危,连忙跟了上去。 余国民脸上的表情更加尴尬,一张脸涨的通红。 夏染染道:“余主任,不好意思,盛老先生身体不舒服,所以脾气有些冲,不是故意针对你。” “没关系没关系!”余国民连连摆手,急匆匆道,“我,我带你们去招待所先休息一晚上吧,明天早上再出发。” 江远县的条件确实很差。 别说是现在日益蓬勃发展的青山县,就算是以前没被夏染染的蝴蝶翅膀扇动的青山县都远比不上。 就比如说这个招待所,隔音效果就特别差,墙壁上也有着斑驳的裂痕。 夏染染能听到隔壁盛博易翻来覆去的声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