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连梅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在见到宿傲白回来时,她心中的激动和甜蜜都写在脸上,几岁的小孩都看得出来。 不过两天的时间,这份甜蜜就开始出现了忐忑。 丈夫似乎有些躲避和她的亲密举动,三个月不见,夫妻俩久别重逢总该发生些什么吧,但接连两个晚上,丈夫都没有碰她。 这些蒋连梅都可以解释为他来回奔波,身体太累了,可为什么她晚上靠近,想要贴着他睡,却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僵硬呢? 蒋连梅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 “钱够了。” 她那点小心思,在宿傲白眼中几乎无所遁形。 他顿了顿,然后起身走到衣柜旁,打开衣柜,从堆叠的衣服中间翻出一个小布袋。 “都忘了和你说了,这趟回来,爸妈给了我一笔钱,这笔钱就当是分家的费用,其中还有补给你的彩礼钱,以及两个孩子满月、周岁的礼钱。” 即便有原身的记忆和情感,宿傲白也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他只能做另外一些事情,来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安心。 “那么多啊!” 小布包里一堆纸币,大多数都是十元面值的,这把钱起码得有好几百块,蒋连梅长那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她爸当了几十年的大队长,除去这些年儿女嫁娶的开销,可能也就攒了这些家底吧。 “这些钱都给你拿着吧。” 宿傲白将钱交到媳妇的手里,“咱们家的钱本来就都是你管着的。” 至于卖熏鱼得来的那笔钱,宿傲白就昧下了,他手里还是得有些钱,虽然已经决定换一条路了,但并不妨碍他在恰当的时机用本钱换取一笔财富。 “都给我管着啊?” 蒋连梅觉得自己好像被赋予了什么重任。 “不给你给谁,你是我媳妇啊。” 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却叫蒋连梅脸红了,归根结底还是这个年代的人表达感情的方式太过含蓄。 “对了,那两块布,灰色的那块布你给爸妈做两套衣裳,蓝色的那块布你就给自己留着,你也看到了,我花钱大手大脚的,这一趟进城,看到一些好东西都想买回来带给你们,这些钱留我手里,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花完了,还不如像以前那样,每次发工资了,你给我留两块钱,买点纸笔就好了,家里的其他开销,就拜托梅子同志你来管帐啦!” 这一声梅子同志叫蒋连梅有一种被认同的骄傲。 “那块蓝布多好啊,布料挺阔结实,可以给你做一件制服。” 蒋连梅下意识想将好的东西留给丈夫。 “我的衣服够穿,回来的时候不还带了几套□□成新的工装吗?” 那几套工装都是宿父的制服,厂里发的,几年一套,宿父舍不得穿,大多数时候还是将旧的那一套缝缝补补,这次回来,几套几乎全新的制服都让他带回来了,可能是觉得以后见到这个儿子的机会就少了,也算是一种弥补。 对于宿傲白来说,这个年代的衣服也就那样,款式是不用想了,工装和军装最时髦,他只要穿着舒服就好了。 “我想看你穿地漂亮一些。” 简单的一句话,就将蒋连梅肚子里其他话给堵了回去。 她红着脸,糯糯地应下。 她真的很漂亮,虽然是两个孩子的妈了,那也只是因为结婚早,其实今年也就二十五岁,正是一个女人最美的年纪。 朴实的纯真,身为人母的韵味,以及她浓烈又纯粹的感情,都让她在宿傲白的眼睛里熠熠发光。 “因为我这趟旷工的时间太长,所以必须在学校作出一份成绩来,而且□□年了,我总是临时工,随时都有可能被开除,我总得为你和孩子们想想,争取在这一两年里,将工作转正。” 宿傲白有一瞬间的悸动,他不知道是不是心动残留的情感在作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