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眨巴两下,就又藏下去了。 她不是因为被那三个女生孤立欺负而哭,是因为当时帮她说话的老师被扣帽子而感到自责。 顾斯杭开口说:“我知道,我当时在场。” “你说春游听到我名字,我就知道是哪个春游了,那会围了好多学生,都在看我好戏。”温时玉自嘲地笑笑:“也是从那以后,我才真的出名了,嗯,算是臭名远扬吧。” 顾斯杭摇摇头:“我看到你的时候,没有很多人在场。” 温时玉定睛看向他,眼眶还红红的,顾斯杭恍然以为自己回到了春游那天,她也是这样的。 顾斯杭说:“我知道路,我带你出去。” 他眼神里多了几分柔和,仿佛温时玉还是当时那个,会因被好友背刺而落泪的小姑娘。 想到她当时曾因朋友的辜负而难过,他作为赏金猎人的铁石心肠,在这一刻突然又被剧烈动摇了。 顾斯杭不敢多看她那双眼睛,挠挠头道:“具体不太记得了,好像当时我是这么跟你说的。” “你跟我走吧。”温时玉纠正他道:“你当时是说‘我知道路,你跟我走吧。’” 之前顾斯杭记得她,她也只是感慨有人会记得那些稀松平常的日常。 但现在她知道他为什么记得她了。 可能她看起来太过狼狈了,被以为是朋友的人集体背刺,带给她的打击其实不小。 温时玉没想到,当初那个给她领路的高个男同学,竟然就是顾斯杭。 那会她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在哭,甚至都没抬头看清来人的脸,跟在他身后,也就只看到他的背,等到出到人多的地方,他道了别就不见人了。 顾斯杭微微一怔:“我没想到你会记得。” 温时玉道:“被丢在荒郊野外的记忆和你的公鸭嗓都太深刻了。” 顾斯杭:“……”公鸭嗓……? 上涌的感动被她三个字就打败了,顾斯杭被噎了一噎:“那会刚好到变声期……” 温时玉当然知道,她是故意提的。 因为她忽然感觉很不妙,不想再往下细说了。 她曾经有试图找过那个带她走出来的男同学,但没找到。 明明穿着学校的制服,但她那个月,每个课间都有出来闲逛,但都没有见到过相似的背影,没见过他,仿佛只是她的一场幻觉。 让她想感谢,都无从谢起。 可偏偏在这么多年后,那个幻觉,突然冲到她面前了。 而且她确定他就是那个男同学,因为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没有人能冒充那个领路人,除了他本人。 对顾斯杭的心绪变得微妙起来。 温时玉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错综复杂的心情,但她知道此时跟顾斯杭靠得那么近,不是件理智的事情。 她像条想要呼吸新鲜空气的鱼,远离了顾斯杭,走到了对岸去,离得门近,雨声听得更清,空气中的冷意也让人更清醒。 顾斯杭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走远,但看到她露了一大片的背,就也撇过脸。 听到她开口,才回过头。水汽氤氲,他觉着温泉就是这点不好,隔得太远了,他甚至连她是用什么表情说话,都看不清。 但他很高兴,她能主动问,证明她好奇了,顾斯杭想。 “对了,你跟闵修杰是同学?”她只是想扯开话题,看到庭院里的树,就突然想起闵修杰来了。 顾斯杭点头,想到她可能也看不见,就道:“嗯,我跟他高中的时候就是同学。” 那股子兴致盎然在作祟,他还不想结束,一旦开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