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当年的秦文正,那年初见沈时英…… 不能再想,逝者已矣。秦相觉得这几天老了好几岁,匆匆离开。 ------ 几日后,平西军还朝,自入城门,百姓夹道欢迎。 平西军将领,一部分留守戍边,一部分回调上京,大军自入京郊地界,便扎营在了西郊大营。 故而入城的人马并不多,为首的马上端坐着平西军主帅,镇国公沈常山,虽发须花白,但精神矍铄。 随后是其子沈时岩和孙沈辞打马而来。三人年龄不同,但气质相同,皆带着一身沙场上磨练出来的刚毅。 再其后,平西军将士,个个铁骨铮铮,带着一身杀伐气。其中就有谢照,永定侯的长子,也是私生子,亦是谢长渊恨得咬牙切齿的兄长。 平西军一行入皇城,接受圣上和太子的褒奖后,除镇国公府的人外,其余将士皆回西郊大营。 ------ 镇国公府,用过晚膳,一家人坐在正厅闲话。 镇国公不喜铺张,国公府家居摆件皆较朴素,在公卿世宦之家中,甚至算的上是简陋。但这家人在军中生活惯了,平日所用物什皆以精简实用为主,到不足为奇。 距离上一次一家人这样在一起,已经过了十几年。而今,也算不上齐整,沈时英…… “方素,这些年你一人在府中操持,辛苦。”沈常山开口打破沉寂。 “这是儿媳该做的。”方素同沈时岩坐在一方,沈时岩轻握住方素的手。 沈家人说话向来开门见山,沈常山声音中气十足,讲起了公事, “圣上的意思是,后日在上林苑,让北衙禁军,南衙禁军,和平西军,分别组成三支球队举行马球赛。” 沈常山说完看向秦烟, “圣上特地指名,昭仁郡主同去观赛。让你带上那小子。” “哦?是要验货了吗?”秦烟目露兴味。 “平西军回调的将士,要么入兵部,要么入南北禁军。北衙禁军,统领是永定侯府世子谢长渊,原本与你有婚约,同我们国公府也沾亲带故。但当年那事……近日上京城流传的消息我也知晓了,那竖子竟敢悔婚,辱你名声,如今镇国公府同永定侯府就算是结了仇。”沈常山愠怒。 “南衙禁军统领陆沉,出自太子军中,南衙禁军实属太子一派。虽如今太子正当势,但镇国公府向来不同储君有过多来往。我希望能给将士们寻一个好去处,如今却是难事。” “端看马球赛上,圣上的意思,见招拆招吧。”沈时岩这时开口。 沈常山叹了一口气,看向秦烟, “当年谢照入军中,初时不知他底细,待知道的时候,已是谢世子前来要人。也不知道当初做得对与不对?” 此事无足轻重,秦烟也不愿外祖为此事忧心自责,遂宽慰道: “当时大战刚过,大军损失惨重,陛下又下了要拿下固城任务,军中急需用人。更何况,谢照在任务中负伤,于情于理也不能把他推出去。外祖,不必将此事压在心头。” ------ “罢了,昭仁郡主府,又是怎么回事?同太子府分列西山行宫南北两端,这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皇室在撮合你和太子?”沈常山问道。 “入宫时,圣上问及了我的婚事,还提到了太子。圣心难测,希望是我多虑了。出身世家,婚事多是皇室的工具,我心中有数。但我无意入皇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秦烟对自己的婚事很是释然,她向往自由,但也知道因自己的出身带来的责任。 沈常山轻叹一声,开口道: “当初我为你母亲择了一良婿,她同你的想法一致,也是不愿入皇家,没想到,却是遇人不淑。” “也不愿入皇家,是当今?”秦烟诧异地望向沈常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