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封湛的孩子,应该会很漂亮。 纪南风垂眸,掩住不该有的情绪。 “神溪谷如何?”秦烟抬头问向纪南风。 纪南风极快的收回神思,回道: “一切运转正常。” “嗯。”秦烟指间摩搓着桌上的信笺,继续开口: “给我母亲传信,婚期定在明年三月,她要是得空,赏脸回来观礼。” “是,主子。” 纪南风刚准备离开,沈淮进来, “主子,秦相来访。” 秦烟蹙眉,近日,秦相来郡主府是越来越频繁了。 她没兴趣让旁人对她的私事指指点点,故而都没将秦相拦在府门外。 不过,秦相今日又来做什么。 看时辰,秦烟也该用午膳,然后是午后的小憩。 这冬日里,窝在暖阁中小睡,是多么惬意的事啊。 秦烟轻叹,姑且听一听秦相又要做什么。 他最好在母亲回来之前,将那些乌七八糟的事都处理干净,以免到时候污了沈小姐的眼。 ------ 昭仁郡主府,议事厅。 秦相从太子府过来,压在他心头这事,他纠结了很久。他没想到至今日,他唯一能找着商量的人,只有秦烟,这个同他关系最不好的女儿。 秦相一盏一盏喝着茶,却丝毫没有心思品茶的兴致,甭管杯中是多名贵的茶叶,口中也尽是苦意。 想想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有哪样不让他如鲠在喉。 而今,他居然还要面临这样一个尴尬难堪的局面。 秦烟进厅,扫了一眼秦相,而后大步走向首座。 秦相抬头,唤了一声, “秦烟。” 而后秦相突然想到什么,站起身微微躬身。 “臣见过太子妃。” 秦烟听见这个陌生的称呼,眉梢微挑,看向秦文正。 虽昨日大殿之上,已行了册封礼,授了金册金宝,她的名字也已上了玉碟。但毕竟也不算正式完婚,形式上,还只算订婚。 因而这声“太子妃”,她虽担得起,但此刻没到非要有这个称呼的时间。 秦烟抬手,秦文正重新坐下。 秦文正坐下后,一副纠结的模样,并未开口,这让秦烟有些不豫,她可没那个闲情同秦相在这儿白白耗费时间。 “秦相是有何事?” 秦文正听见秦烟对他的称呼,心中苦涩难当。 以现在的情形,说不定,秦烟就是他唯一的亲生女儿,却同他生分至此。 秦相看着秦烟,缓缓道: “你弟弟……” 秦相突然收了声,改了口: “秦洺的事,先不要声张。” 闻言,秦烟却是笑了。 声张? 她对秦相府的那些腌臜事,没有一丁点兴趣。 不过,秦相既然找来,她便随口一问。 “真不是你的儿子?” 秦相面色尴尬,却是有口难言。 这个问题,这些时日不断在他脑中萦绕。 他比谁都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秦洺究竟是不是他的儿子。 但他又不敢知道那个答案,自己悉心养育栽培了十几年的儿子,如果真不是自己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