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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再做妾 第22节


,乔嫂子。”

    红叶满心欢喜,用力点头。

    到了大相国寺,她想自己走上去。展南屏不太放心,她嗔道:“又不是没走过,滑轿要花钱的”抢先迈上台阶。

    走走停停,红叶不时用帕子擦汗,握紧丈夫的手。数百台阶被一步步留在身后,仿佛原来世界的阴霾。

    这一回,她在大雄宝殿里泥首跪拜,泪水涟涟地感谢佛祖“救我于苦海”,发誓“今生做您的信徒。积德行善,”

    初一十五信徒众多,山顶摩肩接踵,寸步难行,没有伯爵府的名头,就吃不到大相国寺的素斋了。

    这次不用红叶说,展南屏就拉着她到山门西侧。时隔一年,上次那棵枫树像一团赤红色的火焰,又像开到茶蘼的彼岸花。有一种凄艳的美丽。

    红叶抬起胳膊,摘下一枚红红的叶子放进手帕,又摘一枚青色的。展南屏没有插手,安安静静站在树下。

    回城的时候车流如潮,离城门几公里,车子就走走停停,拉车的马儿伸长脖子,够路边的野草。

    红叶随口问:“夫君,为什么不在郊区买个小庄子?”

    他一人的体己就有三百两,加上展定疆展卫东,起码一千两。有这笔钱,可以在京郊买两处庄子,可以在京城偏僻的位置买一座两进的宅子了。

    展南屏以为,妻子问他“为什么不搬出来”:公卿之家得力的管家、护卫、奶娘并不仅仅服侍主子,有的跟着主子,长了见识,读书习武,开了铺子;有的家里给捐个七品小官,走马上任;有的搬出来,买宅子单住,时间长了,也呼奴使婢,成了老爷太太。

    老伯爷以前的奶娘,就在府后置了宅子,成了老封君,隔几日,便到府里和老太太打牌听戏,讲古叙旧。孙子跟着少爷一起读书,考到举人,后来做了知县,说起来,也是一段主仆相得的佳话。

    他肃然说:“老伯爷、世子爷对我们家有大恩,定是要全心效力,住在府里的,不可再提此事。”

    红叶怕他误会,连忙解释:“我知道的,我是说,我们为什么不给家里置些产业?京城的房子越来越贵,若买了房子铺子,自己不住,还可以租出去,添些家用。”

    展南屏略有些难为情:一家三口大手大脚惯了,花银子如流水,不过,家里确是有些产业的。“爹爹在城西横三条的金鱼胡同置了两处宅子,是挨着的,改天带你去看。”

    红叶咂舌:想不到,自己嫁了个家底丰厚的人家。

    细一想,别说爷们身边得力的人,马丽娘身边的徐妈妈,苏氏身边的孟妈妈,赵氏身边的郭妈妈,无不穿金戴银,富裕得很。

    马车好不容易进了城,已经日影渐斜,红叶肚子咕咕叫,后悔没带些吃的。

    展南屏拉着她走了半条街,沿途买了头绳和芝麻糖,又去一家远近有名的铺子买了一方销金点翠手帕、一方葡萄紫颜色的蜀绣帕子。

    “我不行了。”红叶停下来,苦着脸:“脚好疼。”

    展南屏呵呵笑,“一看就是没走过路的。”又庆幸:“幸好你没缠脚。”

    千金小姐才会缠脚,丫鬟、平民都是天足。

    又行两步,他往前一指,“就到了。”

    她伸着脖子一瞧,前方是一栋略显古旧的三层楼阁,黛瓦如鱼鳞,檐角飞挑,左右立着发黄的石狮子,门口可并行两辆马车,两边种着一棵冠盖如伞的古树。

    “北平楼?”她睁大眼睛,念着招牌上面的大字。

    京城第一酒楼。原来的世界,她从来没来过这里。

    展南屏扶着她胳膊,“回来给你叫辆车。”

    红叶浑身使不完的力气,拉着他便走,惹得展南屏呵呵笑。

    北平楼接待的是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不少外地人过来开眼界,伙计眼利的很,对两人不至冷面相待,也谈不上热情,把两人懒洋洋地引到一楼角落的位置。

    展南屏什么事都遇到过,并不以为意,点了几个招牌菜,随手抛过去一个银锞子,“请你喝茶”

    伙计立刻露出笑容,给两人沏了上好的碧螺春,送了四色点心鲜果,又端来一小盘糖花生和椒盐瓜子,“两位尝尝。”

    红叶一边嗑瓜子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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