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的事我没告诉爷爷。” 而且今晚的这个电话,多半是爷爷打来质问的… “……” 后面这句话祁见浔没说,但时姜读懂了他的意思。 两人对视几秒,然后祁见浔按了接听键。 接听的下一秒,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顺着听筒传了过来,“好你个臭小子,不告诉我姜姜回来了,我要不是来你张叔的酒会,听他说的姜姜回来了,你是不是得瞒着我直到姜姜走啊!” “还有那个小云也是,跟你合起伙来瞒我,一声不吭的收拾了行李就搬去了你们那儿,也不说是为了照顾受伤的姜姜……” 祁老爷子在那头不停地开火,搞得相互对视的两人谁也没吭声。 祁见浔指了指手机,目光在时姜和手机之间来回游移着,示意她接电话;自己则指了指毛巾和她的臃肿的脚,意思不言而喻。 时姜绷着脸,朝他挤眉弄眼的抗拒。 祁见浔收回视线,不再看她,低头给这滚烫的毛巾散热。 “祁见浔,说话,我知道你在听电话!”半晌得不到回应,老爷子出声催促。 时姜瞪了眼祁见浔,硬着头皮应声:“那个…爷爷,是我。” “……” 老爷子沉默两秒,声调瞬间缓下来,与之前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是姜姜啊,听说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爷爷,我没事。” “没事能往床上躺那么多日子啊,”老爷子语气里都透着担忧,“我明天过去看看你,不看我放心不下。” 时姜抬眸看了眼祁见浔,男人垂首抖动着毛巾,连给她个示意的眼神都没有,她便又继续道:“您不用过来看我了,有云姨在这儿照顾着呢。” 顿了顿,她又坏心眼的补充了句,“再说了,还有祁见浔呢。” 话题引到了祁见浔身上,果然,老爷子又来了火气,“祁见浔呢,让他接电话!” 见躲不过,祁见浔无奈的看了眼时姜,以免老爷子先发制人,他率先说:“爷爷你不用过来了,瞒着你就是怕你担心,一个月后您不是过生日么,我带时姜回去看您。” 说完,他递给时姜眼神示意。 时姜会意,连忙说:“对,到时候我陪您喝酒,咱俩不醉不归。” “……” 老爷子被安抚下来,“那好,说好了,你别到时候又跑剧组几个月都不见人了。” “好。” 挂断电话后,时姜刚刚那温声软调哄人的的气势全无,她把手机扔祁见浔跟前,才说要跟他算账,祁见浔手中的毛巾已经先她一步敷在了她的脚踝处。 一股无法言喻的触感下意识令时姜闷哼出声,也忘了要秋后算账,“嘶...” 祁见浔拿开些,指腹轻轻的按摩着浮肿的周围。 挨过了起初略微的刺痛感,舒缓的爽意紧随着袭来,时姜长叹一口气,她双臂后撑,身子也随之后倾,缓解了脚踝的肿胀之感,她面容也有了几分慵懒之色。 时姜舒服的眯起眼,狭长的眸光睨着祁见浔的发顶,视线往下,是男人俊朗的眉峰及鼻梁。她失神片刻,温吞出声:“你发烧我照顾你,你给我敷脚,咱俩算是扯平了。” 毛巾落在她脚踝上的时间多停留了几秒,祁见浔拿开,他长直的睫毛上扫,眉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