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裙映着肌肤雪白,像是雪地里绽放的簇簇红梅。肩颈的线条流畅,香肩半露,裙摆侧开,掩在缝隙中的长腿若隐若现。 祁见浔走进衣帽间,倚靠在门框上,指尖捻着一杯咖啡,细细浅啄。时而抬眸瞥镜中的时姜,镜片下的那双眸间,似含了零碎的笑意。 时姜在镜中与之对视,似是读懂了他眼底的意思,明明和他说要黑色礼服的,现在却偏偏换上了红色的。 她翻翻白眼,也不想和他多费口舌。 乔圆来了消息,说车子已经到别墅门口了。 时姜撩了撩头发,拎起自己的包包往外走。 “等会儿。”祁见浔出声喊住。 “怎么了?”时姜踩着高跟鞋的脚步一顿,看过去。 男人温热的掌心早一步先覆在圆润的肩头,时姜纳闷,已经被祁见浔扶着转了个方向。 她不明所以,祁见浔的指腹轻点了下她礼服露出来的那半蝴蝶骨的位置,一本正经说,“这儿,有点痕迹。” “……” 时姜头皮一麻,不由得就想起了昨晚祁见浔给她的那难耐的羞耻感。 祁见浔仿佛一无所知,又毫无念想,就只是单纯的在研究他留下的印记,“给你遮遮…” 在时姜的指示下,祁见浔转身拿了粉底液过来,男人的指法不怎么娴熟,只涂抹在指腹,在在那处痕迹抹匀,轻捻着。 许是他靠的有些近,薄热的呼吸喷洒在后颈,微弱,却足以令她腹肌的表面浮起细微绒毛。 时姜深深吸气,说实话,很难没有念想。 昨晚他在车上问她什么时候喊老公时,她闭眼装死,当时以喝多了掩了过去,却没想到这人为了听一声老公竟对她那么过分。 她清楚自己的性格吃软不吃硬。兴许祁见浔跟她说点好听的话,撒个娇,哄她几句,她虽然不太情愿,但处处被捧着,也应该会‘施舍’他声老公。 但这狗男人偏偏来硬的,她便更不想说。打闹间祁见浔竟然用那野蛮的方式对她。 平常这种事你情我愿的,两人也合拍,彼此也都舒服。 昨晚祁见浔用了狠劲儿,非要逼她喊出一声老公。时姜紧闭着嘴不说,本能想要抗拒,但身体是自己的,她清楚,根本抵不住一浪接着一浪的浪潮。 她最后耐不住,更不愿意在这种事上求饶,比起求饶,宁愿说一声祁见浔想听的话。 而后,这声想听的话被撞破成了一句支离破碎的“老公”,隐隐夹带着哭腔。 时姜以为这就算完事了,谁知这狗男人明明听见了,却还笑着,边亲吻边问她,“什么?” “没听见。” 这件事可以算得上是时姜一生里受的奇耻大辱了,能写进记仇小本子里记一辈子、还是排在top1的那种! 她当时真的都想着再给他一巴掌了,实打实的打,真打。只不过累的连手臂都举不起来,只能任他‘欺凌’。 时姜现在想想都觉得又羞耻又受辱,甚至还踏马控制不住的脸红心跳! 这狗比玩意! 指腹富有节奏的在那一片肌肤上轻捻着,不紧不慢,像调.情般,捻的时姜骨头都快要酥了。 可男人偏偏还一本正经的说着话,“皮肤嫩,太容易留痕迹了。” “我下回轻点儿。” 时姜眉心紧蹙,只侧过头来瞪他。 对上她愤愤的眼神,祁见浔喉间溢出两道哼笑,抿着唇又问:“你前面都遮好了吗?”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