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很,早早就睡去。 而纪芬眼看着堂妹睡着了,她爬起来,悄悄打开书桌上的绿色灯罩台灯,在略微昏暗的灯光下开始写信。 她写了一两个小时,然后把信放进粉色的信封里,再把信封压在枕头底下,才慢慢入睡。 昨天纪舒离开了纪家村,纪家却并不安宁。 退婚的事情成了纪家村的头号大新闻,是人都在讨论,都说这纪舒是被嫌弃了,说冯光耀眼光高。 三姑八大姨、左邻右舍都在晚饭后晃悠过来打听闲话,众人聚众闲聊,仿佛比过年还热闹。 刘彩娟不胜其烦,躲在厨房,纪幺妹却是见人就诉苦,仿佛她才是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 “我们家勇勇啊!这眼看就能去城里了,都是这个天杀的冯光耀,太坏了!” 纪畅撅着小嘴,冷冷地盯着一些讲闲话的人看。 有亲戚过来说:“纪舒太可怜了,这都闹到订婚了,村里有人讲,说她和那个冯家的儿子,早就谈恋爱了,钻过小树林呢,大姑娘家的,这以后谁要啊!” 纪畅愤恨地往给这亲戚的茶里吐口水,刘彩娟看到了也没说他。 这类八卦新闻里,受害者往往受到的中伤不比施害的人少,因此舆论上都骂冯光耀,却也开始说纪舒不检点、嫌贫爱富、不懂得笼络男人了。 说她可怜的人,往往怀着一些看好戏的心态,仿佛别人的不幸也是自己的一种幸运一样。 纪老太迂在屋子里生闷气,刘彩娟端进去的红薯粥都没喝。她不懂,谈得好好的婚事,怎么突然就黄了? 纪家村这边鸡飞狗跳,王家湾也差不多。 冯光耀去警察局讲了不少好话,送了几条烟疏通,总算在深夜把她妈妈给弄出来了。 孙凤香满头的臭味,那馊潲水在头上持续加热,味道已经重了八百倍。 警察局的人也是忍不了了,索性她犯的事情也不大,对方也没继续追究,教育了一番,让冯光耀代为写了检讨,孙凤香按了手印,终于才能回家。 到了家,孙凤香顾不得洗澡,劈头盖脸对着女儿一通骂:“怎么一个人在家连饭也不知道做?你哥哥去警察局,累得一身汗,回来都没吃的!” 冯光明大无语,这哥哥冲动惹了大麻烦,不骂哥哥,却找自己的茬儿? 小姑娘哭唧唧躲去厨房,含着眼泪却不得不开始烧火煮饭。还以为自己能休息一天呢。 冯光耀给他妈倒水,“妈,你别拿妹妹撒气。这件事,还是我的错,我冲动了。” 孙凤香知道,事情闹大其实是自己的责任。她早知道是儿子主动退的婚,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带人去闹一场,却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纪家的丫头,真是个害人精。 “都是妈对不住你,你当时劝妈不要去,妈非要去,没想到……都是那个张超,还有那个姓莫的,去了不帮我们王家湾的人,居然帮姓舒的!” “妈,人家也是实话实说。你怎么还怪起张超哥来?” “哼,你不懂啊,我的乖儿子,那姓舒的肯定是和张超看对眼了。两人合伙的呢!这骚*货,就是想勾男人。就是看张超有钱啊!” 冯光耀听了他妈用这种词形容纪舒,眉头一皱,毕竟还是受过教育,“不要这么说。纪舒确实是嫌贫爱富,但是她和张超哥第一次见,不至于吧?妈别说了,快去m.XIaPe.cOm